差不多過了十分鐘,耿直見眾人讀的差不多了,便說道:「這次安保工作的核心,就是外送內緊。
一定要讓復興社特工覺得有刺殺成功的可能,才能引蛇出洞。
同時,還要保障在場來賓和吳大虎、王沛林的安全。
我這裏針對遠程狙擊、近身搏殺、下毒和放置炸藥都了詳盡安防措施,哪裏不妥,還請諸位多指教。」
「怎麼樣?誰先說說?」濱崎步為環視下眾
人,問道。
野口光子又放下手中轉着的筆,說道:「耿參謀,不愧為滿洲國華人翹楚,見解果然非凡。計劃設計的滴水不漏,令人佩服。只是,我在想,如此周全的安保計劃,制定之後,特高課的間諜,還會上鈎嗎?」
耿直似乎早有準備,說道:「這次慶功宴的安防,主要目的是引魚上鈎。
什麼方法能把魚引來,風險還最小,就是最好方法。
類似於下毒、爆炸這些手段,破壞力太大,一定要防微杜漸,防範於未然。
遠程狙擊也是防不勝防,不能給對方狙擊的機會。
最後,逼迫他們只剩下一條路完成刺殺,就是近身搏殺。
到了那時候,就算殺手刺殺得手,他也不能全身而退,瓮中捉鱉,一舉抓獲。」
「高明,的確高明,方案很好,我沒什麼說的了。」野口光子拿起手中的鋼筆,敲了敲桌子說道。
「還有誰有補充?」濱崎步為問道。
「耿參謀,我看你計劃中寫着,當日慶功宴,讓憲兵把軍裝全部換成便裝,把長武器換成短武器,以此麻痹敵人。可復興社特工也不是傻子,他們看不出來嗎?」藤野敬二上尉問道。
「藤野上尉,他們當然能看得出來。」耿直應聲道。
「既然他們能看的出來,為何還要這麼安排呢?」藤野敬二不解道。
「很簡單,如果我們荷槍實彈地守着紳士舞廳,潛伏在營川城的復興社特工就有理由向他們的上峰匯報,是因為我們安保過於縝密,沒有機會完成刺殺,才取消刺殺計劃。那樣的話,我們引魚上鈎的計劃就失敗了。
換成便裝就不一樣了,潛伏在營川的敵人,就沒有取消刺殺的理由了。即便看得出,我們的士兵換成的便衣,他們也沒理由後退,硬着頭皮也得往上沖。」耿直抽繭剝絲道。
「耿參謀,你這麼說,我就明白,受教了。」藤野敬二道。
「耿參謀,據我所知,你在大學的時候是學醫的,為何對安保這麼在行?能跟我們講講嗎?」大島浩夫看着耿直,說道。
耿直清楚,因為中村櫻子的關係,大島浩夫對自己一向很敵視,現在如此發問,定是不懷好意。
想到這裏,耿直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想好好做個醫生,救人於為難之際。
可無奈,中村長官抬愛,任命我為情報處安保部部長,負責她的人身安全。
為了更好地保護中村長官,讓她能不受傷害。我翻閱了國內外大量的安保資料,潛心研究。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上一次伊藤明道大使到營川,這些努力沒有白費,很好地完成了安保工作。
這一次,又臨危受命,自然不能等閒視之了。」
「不是科班出身,能做到這樣,佩服,佩服。計劃很詳盡,只要執行到位,應該是萬無一失,我沒別的意見了。」大島浩夫沒問出什麼破綻,只好說道。
「嗯。小島少佐,你有沒有什麼補充的?」濱崎步為向小島晃大問道。
「很好,計劃很好,沒什麼補充的了。」小島晃大應聲道。
「好,既然打架沒有補充意見,那就按耿參謀的計劃進行。藤野上尉,你按照耿參謀制定的詳細方案,進行佈防,一定要堅決貫徹執行,不能打折扣,聽到了嗎?」
「駭!濱崎少佐。」
「另外,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要多和耿參謀溝通,多向耿參謀學習,知道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