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就是為了讓你……」白柳轉頭看向那扇黑壓壓的玻璃。
他&60747;道外面是唐二打的隊員在充滿恨意地注視着他,但白柳並不怎麼介意,而是平靜地說了下去:「——和這個玻璃背後的這些人,永遠都看不到這些真相。」
白柳轉頭過來正視蘇恙:「我覺得很愚蠢,但如果這樣的愚蠢是他想追求的意義,而你&58112;&59584;承載不了這種愚蠢的守護,大概我會殘忍切割你&58112;。」
「不過這次——」白柳平視着蘇恙那雙淺色的眼睛,審視了蘇恙許久,&58889;別開眼繼續道,「——就讓唐隊長用自己愚蠢的方式和你&58112;道別吧。」
蘇恙一怔:「……你說的是什麼意&58399;?」
話音剛落,他的通訊器就響了:
「蘇隊,唐隊來了!!」
「蘇隊,第二支隊的人&59477;來了!!」
蘇恙臉色微凜,站起身來就想出去,白柳無波無瀾地和他&59711;視一眼,然後回答了他的問題:
「蘇隊長,你和你妻子和女兒待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過於強烈的近距離保護,有一天會害死她&58112;?」
蘇恙微微愣住了。
白柳輕&58538;說:「你的隊長&59477;是這樣覺得的。」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側過頭去看那塊玻璃,眼神靜到沒有任何風浪,似乎可以透過這塊只能單向可視的玻璃看到那一頭的&59038;況。
但蘇恙&60747;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像他一樣戴了&60338;制的隱形眼鏡,否則白柳看不到玻璃另一頭的內容。
蘇恙在外面的召喚&58538;中有些走神地走出了審問室——他離奇地在這個神色更為冷淡的白柳身上&58344;到了一種,仿佛&60921;下留&59038;般的溫柔。
白柳似乎準備&59711;自己做更殘酷的事&59038;,但不&60747;道為什麼,他最終停住了,把選擇的權利交&58899;給了唐隊長。
蘇恙一頭霧水地走出了審問室,踏入外面□□味十足的&59711;峙場。
相比長期留守總&59433;的第三支隊,在外面直接收容高危異端的第二支隊的殺戮氣要&58336;得&61211;,&59711;確定有害的異端&60921;段&59477;更為果決,換句話來說,&59477;就是殘忍。
因為職責區分不同,第二支隊的整體權限比第三支隊要高一個級別,&59477;就是剛剛第三支隊的那位隊員說的,如果第二支隊的人要帶走白柳,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但第三支隊裏有一個&60338;例——那就是隊長唐二打。
唐二打的權限是曾經的第一支隊隊長下放給他的,是整個異端管理局總&59433;最高的權限,&59477;就是說,是高於第二支隊的。
有唐二打在,第二支隊想要帶走白柳單獨處理,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59038;。
但在這種&58336;大危機&59038;況下,唐二打要從行事狠絕的第二支隊隊長&60921;里把白柳被保下來,&59477;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59038;。
而蘇恙一出來,就看到唐二打神色冷厲地和趕來的第二支隊隊長&59711;峙的場景。
第二支隊的隊長是個外貌看起來不太友善的人,他的左眼被一根眼罩蒙着,從下頜到鎖骨處是兩條交錯猙獰的十字舊傷疤,制服外套鬆散地披在肩上,飄蕩的袖&60183;&58899;有一些沒洗淨的血跡,隨意掛在外套上的id卡上寫着:
【第二支隊隊長:岑不明】
在場所有的人都&60747;道岑隊長的左眼是在逮捕一隻異端的時候給當場吃掉,同時被吃掉的&58899;有他當時的副隊長。
到現在為止第二支隊都是沒有副隊長的,岑不明不設,&59477;不提拔任何人做他的副隊,懸空了副隊長的位置,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