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伏。
野狐溝長五百多米,大路從溝底通過,兩邊是四五十米高長滿樹木和野草的山丘。
出了野狐溝再往前十來里地才是陳莊集,除非陳莊集有人去保定府辦事,平時鮮有人跡過往。
董大疤瘌肯定認為劉柱子一行人剛完成交易回家,正處在正放鬆的時候,他們再突然發起襲擊,絕逼能大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你既然想螳螂捕蟬,那我就給你來個黃雀在後。」
事不宜遲,任自強當即決定先打掉這股土匪,等打完土匪再考慮其他。
他吩咐道:「柱子,你帶十五個兄弟跟我先去收拾董大疤瘌,選槍法好見過血的。陳三和剩下的兄弟看好這些肥羊,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等劉柱子把人集合到位,任自強吩咐他們用樹枝和野草在身上做好偽裝,不要走大路,從路兩旁野地里趕往野狐溝。
有路兩旁的灌木和野草遮掩,如此偽裝不到跟前別人幾乎發現不了。
而他自己騎馬先行一步做好偵查,順便排除土匪沿路安排的眼線。
安排完後,任自強向做好偽裝的劉柱子和隊員們手一揮:「以急行軍速度向野狐溝開進,出發!」
說完他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
此時天空萬里無雲,日頭已經西斜,再有兩三個小時太陽就落山了。大路上也是半個人影也無。
不過這會兒的溫度依舊是一天中最高的,馬剛剛疾馳了四五里,渾身熱得已是大汗淋漓。
任自強有點心疼身下馬兒,於是放緩馬的腳步,任其小跑前行,一邊走一邊拿出望遠鏡向前方觀看。
慕然間,前方一公里半遠的地方,鏡頭裏出現兩人坐在路邊樹下,旁邊還有三匹馬在幾米遠處吃草。
乍一看這兩人像是因為天熱,坐在路邊樹下乘涼休息聊天。
再仔細看,發現兩人時不時仰起臉對着天空說話。
「兩個人三匹馬,馬背上也沒貨物啥的?」任自強一時疑心大起,順着兩人的目光把鏡頭上移,才發現他倆頭頂的樹幹上還站着一人,正藏身茂密的樹葉中,手搭在眉間向自己處張望。
「臥槽,看來這三人是土匪的探子無疑。」
又仔細看了一遍,沒發現三人身上或附近有槍,倒是像帶着短刀之類的冷兵器。
這下任自強放心了,繼續催馬小跑前行,邊跑邊給儲物戒里的盒子炮、花機關、輕機槍上好彈匣,打開保險。
又給手指頭上套上兩個黃澄澄的大金鎦子和綠玉扳指,腰帶上掛上白玉佩。
他皮膚油光水滑,身穿敞懷的白綢上衣,黑緞子褲,再這麼一捯飭,配上高頭大馬,十足的公子哥樣。
行至離兩人三百米處,看到樹下兩人站了起來,樹上的人也隱身樹幹後,露出半邊臉。
任自強此時也佯裝看到有人,喜不自禁,催馬快跑起來。離得越近,明顯發現樹下兩個土匪有戒備的神色。
離了還有二十多米遠,他當做不知道樹上有人,滿面笑容向兩人招手問道:「兩位老哥,你們是陳莊集的人吧?我從保定府來,請問陳莊集離這裏還有多遠?」
兩個土匪明顯被任自強手上的大金鎦子晃花了眼,兩眼放光,都忘了回答。
何況打眼一瞅,也能看出身上不像藏有武器,馬背上除了馬鞍也別無他物,倆土匪明顯放鬆了警惕,摸向腰間的手也放了下來。
「這鬼天氣,真特瑪熱啊!還是你們會享受,我就不應該這麼熱出門。」
等馬到兩人跟前,他一邊自怨自艾,一邊翻身下馬,繼續問道:「老哥,帶水了嗎?給我點,快渴死我了,我的馬也渴了。放心,不白喝你們水,這是賞你們的。」
任自強擺出一副趾高氣昂不差錢的模樣,邊向兩人靠近,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小黃魚。
手上黃澄澄的小黃魚加兩個金鎦子和大拇指上綠油油的玉扳指,已牢牢吸引住兩個土匪的目光。灰撲撲的儲物戒反倒變得不起眼。
「有水!有水!」倆土匪饞涎欲滴,忙不迭點頭。
「那太好了,給!」任自強手輕輕一抖向倆土匪拋出小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