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樣。
秦瑜步伐一頓,鼻尖驟然酸了。
好聽的情話總讓人心動。
可其實是,話太滿無圓通,事太絕難進退。說得越絕對,越是容易食言。
「欺負你的人,我會收拾回去。看不上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以後高攀不起!」顧瑾聲音低沉的道。
秦瑜深呼吸,低笑了一聲。
她還是睡覺吧。
……
太陽升起,夏末日頭炎炎。
老頭撥了撥睡在床上像豬一樣呂大娘,道,「老太婆,犯懶了。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起來,還不起來!是要死了嗎?」
感覺自己在遊魂的呂大娘聽到老頭的聲音,神魂瞬間歸位,睜開眼睛,「啊!」的尖叫了一聲。
「叫死啊!一大清早,叫死叫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一把兩骨頭在幹啥。」
「我沒死?我還活着?」呂大娘「騰」的坐起來,驚訝看着自家老頭。
「你不活着,難道你死了?」
「老頭,我告訴你。我真死了。我昨天晚上被秦瑜打了,被她潑冷水了,她還將我吊在養豬場!」呂大娘倒豆子樣將昨天晚上的遭遇說出來,「秦瑜那女人,老王上身了。力氣大,她甩了我耳光,她逼問我!」
老頭如看鬼一樣盯着她,道,「你怕是不正常了。你睡着後,我再睡的。我醒來,你還沒醒。你說秦瑜將你吊養豬場。吊養豬場,你現在還會在自己床上嗎?」
「我和你說真的!千真萬確。她潑在我臉上!我頭髮和衣服都濕的。」
「若是濕的,那也是汗濕的。你將屋子關得密不透風,你不汗濕誰汗濕?門窗還是我剛才開的。」
「她吊我手,我手上有勒痕。」呂大娘一個勁找證據,可當她攤開自己手的時候。
她那黑黝黝粗糙的手上,什麼痕跡都沒有。
「有嗎?有嗎?你手什麼時候不這樣?」老頭瞪了她一眼,道,「一大早就神神叨叨!儘是胡言亂語!我告訴你,這話,不要亂說。秦瑜那知青男人,沒事不要招惹。」
老頭走出屋子。
呂大娘蹬蹬蹬走到桌子面前,拿起鏡子,看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
什麼痕跡都沒有。
她昨天晚上莫不是在做夢?
可不對,她確實是在養豬場,她聽到豬的呼嚕聲,聽到養豬場呼呼、陰森森的風吹聲。
她腋窩現在好似被撕爛一樣,確實是被吊起來了。
秦瑜那輕幽幽、恐嚇她的聲音還在耳邊。
可為什麼什麼痕跡都沒有?
「呂大娘,我和你說。秦瑜那真有十九隻鴨子,我可以用我腦袋擔保,我和我家秦香是親眼看到的。」
「秦瑜那小砸表就是厲害。楞就做成只烤三隻鴨子的樣子。」
「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沒半分假話。秦瑜在養豬場,搞的就是資本主義!千真萬確。我若說假話,天打雷劈!」
春嬸子信誓旦旦的話在呂大娘腦海中想起。
呂大娘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汗。
秦瑜搞資本主義,卻可以將資本主義痕跡全部都消抹掉,讓人抓不出任何把柄。
別人搞資本主義,不是被遊街示眾,打着住牛棚,就是進牢房;她這啥事都沒有,反而是專政處理專員被打進醫院。
她明明被秦瑜抓去威脅了,秦瑜卻將她抓去威脅都抹掉了。
她是怎麼將她抓上去,又怎麼放到她床上的?
才可以做到人鬼不知?
她真是在警告她!
她現在還活着,能蹦能跳,能看到外面太陽。
她若和春嬸子一樣,接下來估計也會和春嬸子一樣。
呂大娘將所有事想一遍之後,渾身發麻發怵,汗滴不停,整個人好似被大雨淋過一樣。
「老婆子,你幹嘛呢?這會還坐在地上?」老頭見呂大娘遲遲不起來,還坐地上,「真魔怔了?」
「老頭,我不是魔怔。我是劫後餘生。我要去拜拜。」呂大娘一咕嚕爬起
第284章 護着你一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