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韋賽里斯身後的女騎士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下,她的目光越過了培提爾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七國貴族,落到了身穿明亮鎧甲身披白袍的老騎士身上。
篡奪者的御林鐵衛?
米婭扶着劍柄的手微微緊握了一下。
然而正在這時,還是韋賽里斯替滿頭冷汗的貝里席解了圍。
「不必緊張,貝里席大人。」
韋賽里斯開口道,一雙淡紫色的眼眸注視着對方,仿若已經把對方看穿了一般。
其實培提爾不知道的是韋賽里斯遠比他自己更加了解他。
這是一個在金錢和貿易方面具有天賦,同時在陰謀詭計上更是七國無人匹敵的大師,他擅長玩弄權術。
「我沒有想要追究你責任的想法,相反我還要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鼓動了那些蠢貨對我下手,恐怕我還沒有機會這麼輕易的奪下了潘托斯。」
而培提爾這一次臉上的苦笑是真的,再一次微微躬身施禮。
「感謝陛下的寬容。」
小指頭剛剛優雅和從容不迫的態度消失了。
隨後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剛剛的話題,介紹身後的兩人。
「陛下,這位亨德利·布雷肯,石籬城伯爵傑諾斯·布雷肯大人的侄子。」
站在培提爾身旁的棕發年輕人神情有些緊張,看樣子剛剛韋賽里斯的三言兩語把他也給嚇到了。
「陛...陛下。」
亨德利趕忙學着剛剛小指頭的樣子深鞠了一躬,就差跪在地上磕個頭。
「這位是勞勃陛下的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
「陛下。」
而被點到了名白髮騎士也沒有辦法繼續低着頭裝傻,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目光炯炯的望着韋賽里斯開口道。
他只希望韋賽里斯已經忘了自己。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韋賽里斯仍然還記着他。
「嗯,巴利斯坦爵士好久不見了。」
韋賽里斯只是對着這位御林鐵衛隊長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反而讓他有一些患得患失。
隨後小指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正式開始說起了使團的來意。
勞勃終於頂不住壓力了。
兩次大戰的失利讓他意識到了異鬼不可能依靠人類的力量來戰勝,於是他想到了那名在臨冬城之戰後失蹤的紅袍女巫。
她曾經說過夜王是冰,而魔龍是火,能夠擊敗夜王的只有洶湧的龍焰。
夜王和魔龍同時復甦便象徵着這是一曲冰與火之歌,想要戰勝夜王,只能向韋賽里斯求助。
勞勃從臨冬城一路逃到了孿河城,然後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最終經過了幕僚們的商議再加上認真考慮了很久還是硬着頭皮給君臨發出了渡鴉,讓老義父瓊恩·艾林全權安排這件事。
而他自己則是是在拉不下臉,連一封親筆的求援信都沒有寫。
不過當然,勞勃打着向韋賽里斯求援的旗號其實也沒有安什麼好心。
這一次使團離開君臨幾乎是敲鑼打鼓,生怕有人不知道鐵王座向坦格利安家族求援,希望對方能夠伸出援手。
這是一記眾所皆知的陽謀,然而君臨的百姓自然不會思考什麼陽謀和陰謀,他們只是歡呼雀躍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過當然這件事肯定也不是勞勃安排的,勞勃雖然服軟了但還是要臉。
而瓊恩·艾林一把年紀也算是活的通透了,深知臉皮沒有什麼用,只有笑到最後得到才是勝利。
「異鬼、魔龍、野人...等等,這些能夠輕易撕碎我們仿若傳說一般的東西接連出現。」
「讓他們自相殘殺吧,只有這樣世界才能變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