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說他在西邊也有不小的人脈,在上海這邊有背景,在西邊也有關係,這生意做的,那可是錢嘩嘩的來啊。」
「不錯,他做的走私,大家都知道,誰讓他有人脈,只要不是違禁品,他還幫你運輸,我們跟着他,也的確是掙了不少錢。這事情,還是能幫一點是一點,我決定還是給他一些黃金,反正又不是虧本的生意。」
「的確是這樣的,景平次一郎那裏做生意,至少我們還有得掙的。」
「我也準備一些黃金,兌換給他,反正也沒有強制要求,給多少是多少,又以不是全部!」
「這一次,景平次一郎的生意,估計還挺大的,我想,能不能參上一股?」
「估計不大可能,做這麼大的生意,估計沒有二三百萬日元,是拿不下來的,他兌換這麼多的黃金,雖然我不知道多少,但至少也能收到上百萬日元的黃金,畢竟我們這麼多人,一家隨意出一點,便是一大筆數字。」
「嗯,的確是這樣的,我也在思考,如果他進貨,能分一部份給我們,估計我們也能跟着發一筆小財了。」
這時,邊上有一個中年人也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只是他這一嘀咕不要緊,其他人也不由得紛紛把目光轉了過來,看向這個嘀咕的中年人,眼神之中滿滿的是精光。
「老權啊,你的想法真是很好,他做生意,至少也要有人幫他賣啊,而景平次一郎的實際產業並不多,我想,銷路便是一個問題,我想,我們大家可以跟景平那邊商量一下,也許的確可以分一碗湯。」
「這個主意,我估計景平次一郎這一次便是有這樣的打算,考察一下我們這些人,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我們發一筆小財,那是必須的。」
「好!」
另一邊,張天浩舉着酒杯,穿梭在各個客人之間,不時與這些客人碰一下杯子,或者是跟他們交流幾句。
「感謝劉老闆,盛老闆,今天也沒有什麼招待的,只能請各位喝點兒紅酒,吃點兒簡單的,真是對不起各位。」
「呵呵,景平先生太客氣了,我們已經合作不少年了,自從去年開始,我們合作也是越來越深,還要感謝景平君給我們機會。」
「哈哈哈,客氣了,大家互利互惠,互得互惠。」
張天浩也是客氣的回了一句。
「對了,景平君,上家的氣份不是太好,是不是?」
「呵呵,我什麼也沒有說過哦,劉老闆,你說對不對?我這個人愛交朋友,但這一次我還真的沒有什麼?」
張天浩也是一臉笑容的拒絕承認,畢竟許多的事情,不能實際言明。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更不會隨意把底牌告訴別人。
最近日本人在正在謀租界,而且快要到手了,這些一直生活在租界的富人,隨時可能跟着倒霉,這一次,他這麼做,一是看看有沒有人願意跟他兌換黃金,另一個看看這些人的品性。
如果真的不錯的話,他不介意拉一把,如果不值得他拉,那便直接放棄,吃苦受累,也不是他的事情。
以前陳婉清的父母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正是三洋工廠的經理,如果他處理不好,那可能跟着倒大霉。
日本人的貪婪,那是無止盡的。
「各位老闆,再會!」
他陪了一禮,然後便向着下一夥的人走了過去。
而這裏的許多人,也是三五成群的聊着天,而他們聊天的內容也是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當中,甚至可以讓他輕易的辨別出來。
這些人討論的內容,這也是讓他有些感到意外。
這一次兌換黃金,純粹是為了兌換而兌換,一句話,是為了保值,而不是拿着黃金去浪的。
今天洋子三女送過來的黃金,也是的確讓他吃了一驚。
畢竟三女送來的黃金上面,明顯是有編號的,那是從銀行兌換出來的,而且很可能是經過憲兵隊備案的黃金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