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的,精神很差,走路都半佝僂着。」
「你們得去幫着照顧他呀!」薛凌問:「安排了沒」
程煥崇答:「二哥在一旁照顧着。桓舅舅實在走不開,醫院那邊還有一大堆病人等着他去救治。療養院那邊人手足,要什麼有什麼,所以他讓衡舅舅留下休養,讓療養院的醫生好生照顧。有醫生和二哥在那邊,您放心。」
薛凌點點頭,道:「現在太晚了,等天亮後我再找老二聊聊。」
車子在城郊高速上平穩疾馳行駛,只見道路兩旁燈光明亮,來去的車輛卻極少。
薛凌眯眼看着車窗外的夜景,心裏感慨頗多。
「短短一個冬季……貌似什麼都沒變,卻又似乎變得太多。這個冬季太冷了……直到現在還在冷。」
車裏的暖氣很足,可她卻覺得手腳冰涼。
一旁的程煥崇打開腳下的自動櫃,取了一張薄被出來,溫柔裹在媽媽身上。
薛凌低聲問:「先去醫院那邊看你們爸爸,是不是我想先見見他。」
現在回馨園也睡不下,還不如早些過去看看他怎麼樣。
才幾天沒見,他就躺醫院去了,讓她如何能不擔心!
「是。」林清之溫聲:「大家都在那邊,今晚仍會歇在那邊。」
程煥崇連忙安慰:「爸的情況不嚴重,醫生說打兩三天點滴就能回去。只是姑姑突然出事……爸心裏有些受不住。」
「總是需要時間的。」薛凌嘆氣問:「喪事方面怎麼說確定不能辦嗎」
林清之答:「目前沒法辦喪事,禁止七人以上的聚會或聚集。如果是喜事,推遲一陣子再好好辦。可喪事……沒法推遲,只能儘量簡單低調處理。」
關於這一點薛凌看得很開,附和點點頭。
「人都沒了,儀式再隆重意義不大。眼下疫情情況不明朗,該遵守的便好好嚴格遵守,不能以個人情感為理由傷害集體利益。再說,病的病,老的老,喪事也沒法辦得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