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觀念正確,所以你才能一直這麼幸福。」
薛凌再度大笑,讚許點點頭。
「我們家揚揚也許有做哲學家的潛質,瞧這些道理說得多麼冠冕堂皇——」 「哪裏!」
薛揚打斷他,自信挺了挺胸膛:「我講的都是實實在在,貼切人心的好道理,才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冠冕堂皇爛雞湯!」
薛凌再次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胸膛。
「好啦好啦。
你陪着你哥,我去給他端醒酒茶來。」
「哦哦。」
那天下午,程煥然終於醒了,卻頭痛欲裂起不來。
薛揚只好找來外婆用的腦部按摩器,幫他緩解一下疼痛。
「怎麼樣?
好點兒吧?」
程煥然迷糊低喃:「好像沒那麼痛了」 「你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酒有多傷身,作為醫生不可能不知道!」
薛揚冷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活該!」
程煥然好笑睨他看,問:「你怎麼在家?
還沒回去?」
薛揚委屈嘟嘴:「太后娘娘讓我請假在家陪你。」
程煥然嘻嘻笑了,命令:「給我倒水。」
某弟弟只好乖乖聽話。
程煥然喝下水,難受扭了扭腦袋,繼續靠在嗡嗡作響的按摩器上。
「有東西吃不?
我好像餓了。」
薛揚翻了翻白眼,道:「媽一早就讓大廚房熬着白粥,現在還在保溫着。」
語罷,他懶洋洋晃了出去。
程煥然看着熟悉寬敞的溫馨房間,不自覺閉上眼睛。
不管在外頭怎麼樣,回家總是最好的,家人也才是最好的。
「兒子!」
薛凌匆匆走進來,關切問:「醒了?
難受不?」
程煥然歉意低聲:「媽,我沒事。
對不起,我又讓你們擔心了。」
「臭小子!」
薛凌坐了過來,嗔怪道:「知道會讓我們擔心,就不該讓我們擔心。
你幾歲了,怎麼還做這種幼稚借酒消愁的無用伎倆?
白讓你學那麼多年的醫學!」
程煥然委屈埋下腦袋:「媽,我錯了。」
薛凌忍不住低低嘆氣,幫他把冷氣關小一些。
「怎麼樣?
需要爸媽幫你跟小喬爸媽交涉一下不?
兒子,咱們家不缺房子,你名下也不缺。
如果真的喜歡人家姑娘,加多她的名字又何妨?
即便以後過不下去,舍掉一半的房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你夠努力,錢財都能是身外物。」
她給每一個孩子的錢財,只要不糟蹋不浪費,不沾上不良習慣,只要用心呵護珍惜,夠他們幾輩子活得滋潤輕鬆。
「長輩們給你們龐大的錢財,是為了你們能過得更好,讓你們以後更有資格和能力不被錢財所困,而不是成為你們的負擔和桎梏。」
程煥然眼底掠過一抹淚光,拉住薛凌的手。
「媽,如果人人都能跟你一樣自信又有能力,睿智又體貼善良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