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的,就可以。」
從前那種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瞬間又回來了,千星面對着這樣的霍靳北時,總是覺得無能為力。
「那你為什麼要把那些書買回來?」
千星說,「還把它們放到我的房間裏!」
「那就當是我買錯了。」
霍靳北說,「明天我拿去退了。」
千星盯着他看了又看。
明明這場對話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效果,她闡明了自己,而他也認同了,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這麼……惱火?
千星忍無可忍,終於又伸出手來推了他一把。
霍靳北竟被她那一下推得跌坐在床上。
千星卻是扭轉頭,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還「砰」地一聲幫他關上了房門。
霍靳北坐在床邊,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末了,卻只是低笑了一聲。
隔了這麼久,力氣還是這麼大,還真是一點沒變。
……
這天晚上,千星跑出他的臥室之後就再也沒進來過。
過了許久霍靳北再走出房間時,見到餐桌上的碗筷已經收拾了,洗衣機正轉動着,而千星房門緊閉地將自己關在裏面,一絲動靜也沒有。
霍靳北並沒有打擾她,等到洗衣機洗完衣服,他一一將衣服取出晾曬了,這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
第二天早上,霍靳北按時起床,走出房間之後,便先敲了敲千星的門。
裏面沒有回應。
霍靳北便走進了衛生間,洗漱完之後才又走到千星門口,再度敲了敲門。
裏面依然沒有回應。
霍靳北並不多敲,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好早餐之後,這才又走過來,再次敲了敲千星房間的門。
千星還是沒有回應。
這一次,霍靳北沒有再等,而是伸出手來推開了房門。
屋子裏有些暗,千星似乎是還沒起床,可是房門打開的瞬間,她分明是坐在床上的。
隨後,她聽到了霍靳北進門的動靜,猛地倒在床上,拉過被子來蓋住了自己。
霍靳北緩步上前,在床邊坐下來,按亮床頭的燈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床頭那摞被她抓得橫七豎八的資料,這才看向床上那個將自己裹得奇奇怪怪的人。
霍靳北伸出手來,輕輕揭開她頭上的一角被子。
千星似乎縮了一下,卻並沒有再繼續掙扎。
霍靳北一低頭,就對上一雙泛紅微腫的眼睛。
兩個人對視許久,千星也沒有出聲,霍靳北微微嘆息了一聲,隨後道:「好,我馬上把這一摞東西拿走,你先起來洗個臉,然後準備吃早餐。」
他一面說着,一面伸出手來將她從床上扶坐了起來。
於是千星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一點點地整理那一摞資料。
那一摞資料里的每一本她都眼熟,可是又都陌生到了極致。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人恐懼,讓人不敢面對。
千星忍不住又轉過頭,將臉埋進了膝蓋中間,沒有再看他。
一直到霍靳北整理好那一摞資料,從床邊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千星才終於低低喊了他一聲:「霍靳北……」
她的聲音又低又啞,完全不似平常,可見這一晚上受了多少折磨。
「嗯。」
霍靳北應了一聲,只是站在床邊看着她。
千星終於又一次抬起頭來,抬眼看他的瞬間,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霍靳北……」她又喊了他一聲,幾乎是拼盡全力,艱難開口,「我今年……26歲了……我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年……沒那麼容易追回來的……追不回來了……」
霍靳北聞言,微微呼出一口氣,隨後又一次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今年只有26歲,如果活到80歲,那你的人生還有54年。
過去十年的遺憾的確沒辦法再彌補,但未來的五十多年呢?
如果一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豈不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