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又看了她一眼,這才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她。
顧傾爾盯着他那隻手看了幾秒鐘,才緩緩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溫暖而乾燥,而她的手,冰涼。
迎着傅城予的視線,顧傾爾微微垂着眼,似乎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傅城予也沒有再說什麼,拉了她的手走到了車子旁邊,讓她坐進了副駕駛座。
回到駕駛座,傅城予啟動車子,朝校門的方向駛去。
車裏的暖氣溫暖充足,顧傾爾坐了好一會兒似乎才緩過來,隨後轉頭看向他,道:「我那個師兄,只是無心之言,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別生氣。」
傅城予聽了,轉頭看了她一眼,「我看起來像生氣?」
「那句話確實不好聽。」
顧傾爾說,「我怕你生氣。」
傅城予聞言,再一次看向她,「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可怕?」
顧傾爾迎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唇,收回了視線。
見她這個模樣,傅城予也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開着車。
才駛出去一段,顧傾爾的手機就不停地響了起來,滴滴滴的,都是消息的聲音。
她像是很怕打擾到他,迅速調了震動模式,認真地回復起消息來。
只是那消息的震動聲接連不斷,依然不停地落入傅城予的耳中,在聽到她控制不住的一聲嘆息之後,傅城予開口道:「你那位穆師兄?」
顧傾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將鬢旁的頭髮撥到耳後,才道:「是,穆師兄他為這次的節目付出了很多,很重視。」
「那你呢?」
「我?」
顧傾爾輕笑了一聲,道,「我就是一個參與者啊。」
「參與者?」
傅城予說,「寫了劇本,演了女一號,甚至還量身定做了一身旗袍的參與者?」
顧傾爾聞聽了,忙道:「不是的,劇本不是我寫的,是我媽媽以前在劇團工作的時候寫的,我只是拿來改了一下,正好這次可以用上。
這身旗袍也是我媽媽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好好保存着呢。」
傅城予頓時就又控制不住地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就見她就低頭摩挲着自己身上的裙擺,一雙纖細白嫩的手旁邊,是旗袍下擺開衩處那片若隱若現,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膚。
滴滴——
身後驟然傳來兩聲急促的鳴笛,傅城予驟然回神,收回視線,迅速讓偏離車道的車子回到了原本的路線。
察覺到車身晃了一下,顧傾爾抬頭,「怎麼了?」
傅城予清了清嗓子,才道:「沒事。」
車子裏一時有些沉默,傅城予只覺得有些熱,忍不住鬆了松領口,想要將車內的溫度調低一些時,卻又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她一眼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自行忍耐。
又安靜了片刻,顧傾爾才開口道:「謝謝你今天來接我啊。」
傅城予也安靜了片刻,才道:「應該的。」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便都沒有再開口,一路沉默到了家裏。
顧傾爾先下車,一進門,溫暖的氣息再度來襲,她站在客廳中央,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
於姐正好從廚房裏走出來,見了她,不由得笑道:「回來啦?
進了屋還裹這麼厚幹嘛?
來,把外套脫了,我給你拿去洗衣間。」
顧傾爾聽話地脫掉外面的羽絨服,卻聽旁邊的於姐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乖乖,你這裏頭穿的這是什麼啊?
不冷嗎?」
傅城予正好從門外走進來,聽到這句話,一抬頭,就看到顧傾爾身上那件墨綠色的雙襟無袖旗袍,凹凸有致,玲瓏曼妙。
「不冷。」
顧傾爾連忙回答了一句,「我先上去換衣服。」
說完,她便急急往樓上走去。
傅城予站在樓下,看着她匆匆上樓的窈窕身影,看着那仿若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瞬間就又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