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有些了解?」
「那當然,跟你們斗,不長點心眼兒可能嗎?不過該說別說,還真要感謝蘇皇帝,沒有他,我還真不敢這樣搞,來吧,最好打死我。」
肖父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動了,一副無賴樣。
「陛下愛民仁心遍灑神州,大明律法庇護萬民,不使萬民遭受凌辱,卻沒想到也庇護了這種罪孽之人,使得良善之人受苦,律法究竟要如何修繕才能真正庇護萬民呢?」
陶立人有了一番感慨,隨後搖頭道:「不過還好,如你這般的懶漢、惡漢終究是少數,否則我可忙不過來。」
說完,陶立人揮了揮手。
「抓起來。」
「喏!」
三名身強力壯的法卒一擁而上,把肖父狠狠地壓在了地上,又掏出繩索把他捆了起來。
肖父使勁兒掙扎,使勁兒怒罵。
「快放了我!你們要幹什麼?信不信我去告你們!我去告你們!」
「我就在這兒,你來告吧,說,你要告誰,告什麼?」
陶立人蹲下身子,輕蔑地看着肖父,開口道:「我叫陶立人,是泰安州司法分局主事,順便告訴你,所有派下鄉巡視的司法隊,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肖父本來還在掙扎,陶立人話音落下,肖父的掙扎就略有些消停了。
「啊?」
「聽不懂?來,你說你要告我什麼?我來判斷一下我到底犯了什麼罪,該如何判刑。」
陶立人居高臨下審視着肖父。
肖父停止了掙扎,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有些發抖,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然後自然是沒有然後了,肖父最終被泰安州司法分局以【毆打家人十餘年且屢教不改】的罪名發配到了洮州服苦役七年。
這是蘇詠霖要求進行的震懾懲處,即新的法令發佈之後,要抓一批典型來樹立律法的威嚴,以震懾潛在罪犯。
肖父正好撞在槍口上,被重判。
而肖父原有的家庭財產,比如房屋、農具、家禽和土地之類的,都歸屬了肖母和她的孩子們。
肖翠一家人終於擺脫了長久以來的夢魘。
同時,出錢出雞鴨買肖翠回去當媳婦兒的那戶人家聽說了肖父的遭遇,大為驚恐,知難而退,沒有繼續強制要求把肖翠帶回去做媳婦。
肖翠這邊倒也沒有讓他們為難,把肖父欠的錢,還有雞鴨的錢一口氣用自己的工資還給了他們。
兩清。
一切終結的那一刻,肖翠如釋重負,像是結束了一次長途跋涉一般,長長鬆了口氣。
和母親之間的隔閡沒有立刻消除,肖母有些愧對她,而她在短時間內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肖母。
所以肖翠沒有選擇回家,而是留在工場內繼續工作,希望時間的流逝可以撫平內心的傷痛。
現在的她沒有必要為了脫離那個混蛋而奮力買房,不需要強打精神拼命做工,但是卻感覺自己依然有必要買個房子。
她想要遠離那塊傷心之地,從此也不想回去居住了。
房屋,土地,她什麼都不想要,都留給弟弟,她只要有自己的這份工作就可以了。
那之後過了沒幾日,肖翠的生活逐漸恢復平靜之時,一個邀約打斷了她的平靜生活。
泰安州復興會分部主任焦俊來到了工場裏,給肖翠帶來了一封信。
「這是咱們復興會的主席,也就是咱們的皇帝陛下寫給你的一封信,你看看吧。」
「啊?」
肖翠愣住,看着眼前的那封信,一臉懵。
「給我的?皇帝陛下給我的?」
「嗯,給你的,親筆信。」
焦俊笑着把信放在了肖翠面前:「看看吧,皇帝陛下把他想和你說的話全都寫在這上面了。」
信未拆封,但是焦俊知道信里寫的是什麼,蘇詠霖告訴他了,所以,焦俊感慨萬分。
時也?命也?
他看着逐漸拆開信封的肖翠。
肖翠逐漸拆開了信封,把信封里的信紙抽了出來,展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