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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陸森就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弟弟,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連流落街頭和暈倒的姿勢,都這麼隨意。
猶豫幾秒後,冰山女人王紫尹還是朝着陸森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是敢於觸碰陸森身體的第一人。
第一個有勇氣「吃螃蟹的人」是很難的。
救下陸森,對她來說,90%以上是要吃虧的。
搞不好還會被賴上,被纏着。
陸森,要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成了『一隻螃蟹』,會不會當場掙扎着醒來?
「這個人,居然真的還有鼻息。」
王紫尹平靜的自語,用自負的乳量思考後,得出結論——這個男人還沒死,是活的。
『路有凍死骨,這種人間慘劇,不能任由之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心中這麼一想,她顧不得三從四德那一套,直接將陸森搬上不算纖弱的後背,就這麼撿回家。
這一幕,就猶如主角開局就被屠夫扛回家那麼尷尬。
但,陸森卻是求之不得。
而且把自己扛回家的,還是個傾城的大美人。
這種香艷的際遇,擱誰都樂意。
『要不是在我看得見的地方,才不救。』
一邊馱着身子瘦削得有些輕飄的陸森,女人她心中又是突然自語了一句。
仿佛有些後悔,又有些說不出的成就感。
......
關上了門,王紫衣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熄燈洗洗睡。
這一晚上,屋裏的燈光徹夜亮着。
仿佛生怕這個她救回來的陌生男子,半夜上廁所找不到門,會尿在她才剛剛洗好的那幾隻酒桶里似的。
畢竟,她家的酒桶,長得和那個東西真是如此相似。
屋外,一整夜都很冷。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七月份的天氣。
陸森前幾晚就已經領略過這鬼天氣的厲害,懷疑這裏是不是南半球。
可這杯寂寞,明明是屬於北半球的。
他之前試圖問過一個路人這裏是不是南半球,差點被當成瘋子,最後他,確定這裏真是北半球。
一整晚,陸森告別了寒冷,舒服的睡在了紅塵客棧的一間大客房。
偌大的屋裏橘紅色的燈光,不太刺眼,又不失溫和。
夜間,王紫尹根本沒睡好,不是怕陸森忽然出現在自己床上的那一頭,而是怕陸森根本挺不過這一晚。
畢竟這小白臉沒什麼發達的肌肉,一看就知道平時宅的多,運動量偏少。
雖然她表面很冰山,但是內心其實很溫柔。
覺得要是能做一點什麼,幫這個男人活下去,自己的心也許能安樂些。
......
天亮了。
陸森,正做着他的千秋大夢,也就是那個他成為全球巨星的夢、荷里活大導演的夢。
又或者是,和賣火柴的小女孩,一塊吃燒鵝的夢。
但有一點很奇葩,果然不管是暈倒,還是睡着,他的臉上總是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這也許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天賦。
可惜,睡姿不怎麼好,還偶爾打鼾流口水,所以被口水給攪壞了良好的形象。
最終,冰山王紫尹因為受不了他的呼嚕,在早晨七點鐘的時候,終於爆發,暴力的手段將他搖醒。
陸森不記得昨晚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間屋子裏的了。
只隱約感覺到,夜裏好似有個疑是性格溫和淑良的美人,用芊芊素手餵他喝了老虎奶,或者是參湯,還有幾塊臭豆腐和一杯藥酒。
那味道真是人間極品。那美人的輪廓也是。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但,這一切都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不是夢,也並不遙遠。
他不是個傳說中的薄情人,覺得應該留下來,找機會報答人家。
見到陸森已經醒來,而且還能自己穩固的坐着,說明腦子已經是沒什麼大礙。
於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