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張白色大床和一個白色的實木梳妝枱和白色的床頭櫃,還有一個立式的白色空調外,除了一片白,什麼也沒有。
王猛把范琳琳放在寬大柔軟潔白如雪的大床上,脫掉她的鞋子,把她擺正。
此時的季節,天氣很熱,但北海的夜晚卻有些涼。
王猛找到空調控制器,打開空調,調好溫度,又隨手拽了一條薄被給范琳琳蓋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男女授受不親,王猛可不想惹麻煩,何況眼前醉酒的女人是他的衣食父母。
「哇!」
就在左寒轉身之際,范琳琳吐了。
王猛無奈苦笑,沒那麼大酒量,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這麼自己找罪受嗎?
王猛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開始了清理工作。
只是,范琳琳不但吐了一床,還吐了她自己一身。
床髒了,王猛可以收拾,可范琳琳身上髒了,王猛就不敢動了。這要是被范總誤解,懷疑自己圖謀不軌,自己的工作丟不丟倒沒什麼,一世英名可就毀了。王猛可是把臉面看得很重的人。
再說,這得來不易的工作,王猛很珍惜。他還沒找好下家呢,工作丟了可是要露宿街頭的,挨餓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可不想再被餓昏一次。
王猛簡單把床收拾乾淨,趕緊給范兵兵打電話,讓她回來給她姐換衣服。
電話接通時,手機里傳來勁爆的音樂聲,看來范兵兵是在ktv。
當范兵兵得知姐姐喝醉酒吐了一身之後,咯咯咯大笑了起來:「帥哥?我親愛的兵哥!你是傻子還是呆子?這麼好的機會你不上?你是不是傻?快點上吧!我等着改口叫你姐夫呢!」說完,小丫頭就把電話撂了。
王猛傻眼,我擦!這他嘛的還是親姐妹不是?哪有妹妹慫恿別人上了她姐的?
看着一身髒污的范琳琳,王猛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非禮勿視,心靜如水,能忍就忍,忍不了再說!」
王猛寶相莊嚴地為范琳琳寬衣解帶。
反正動手了,王猛也就不忌諱了。
我忍!
王猛一咬鋼牙,忍了。
嗷!我再忍!
王猛怒吼,差點咬碎鋼牙!
王猛拽過薄被正要給范琳琳遮掩。
范琳琳卻突然嘟囔開了:「臭男人?你還瞧不起女人?瞧不起?你還給我打工?哼!沒用的男人,窩囊的男人,懦弱的男人,咯咯咯,居然餓昏了......」
王猛聞聽,臉色巨變,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一身傲骨,鐵骨錚錚!
曾經的他,刀架子脖子上都不曾眨眼;曾經的他,槍林彈雨中都不曾退縮;曾經的他,為救戰友,孤身闖入敵營,斬殺無數強敵,渾身傷痕累累,血染戰袍,都不曾倒下!
暴王之名並非浪得虛傳,大凶之威也不是杜撰,乃是實至名歸!
誰敢不承認他王猛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誰敢說他王猛不是男人?
然而,今天,這個女人竟然兩次侮辱了他!
范琳琳一句話可戳破了王猛的肺管子。
王猛眼珠子都充血了,渾身殺氣泛濫,。
我不是男人?媽了個巴子的,試試就知道了!
吼!
王猛像一頭上古大凶,凶焰升騰,撲了上去.....
美麗的范總玉體橫陳,身上蓋着薄被,正在昏睡。
此時,范總臉上紅撲撲的,像是潮汐剛落。
王猛坐在床邊,雙手抱頭,心裏充滿了深深的內疚和自責。
在王猛心中,范琳琳是高高在上、完美無瑕的藝術品,只能遠觀,絕不能褻瀆。
可是,今天,他親手把這件完美的藝術品打破了!
王猛是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殺人無數。要說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和精神刺激,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向他這種人,都會自己進行心理疏導。就像他從前混黑和當傭兵時,殺人之後就會去找女人發泄,釋放這些不良的情緒。女人是他心理疏導的工具。參軍後,部隊有專門的心理輔導,他也就不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