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清炒筍尖,老鴨湯,四菜一湯,怎麼樣?」
「很好,謝謝!」秦王笑着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屋裏,忍冬已經將飯菜擺上。
顧花語說道:「你也去吃飯吧。」
忍冬曲膝應下,退了出去。
英國公府,高推官、李澄帶着差役轉身出了楊老夫人的房間。
英國公,英國世子呂定坤,呂定寧,呂子勛跟着出來。
走到長廊上,呂子勛竄到李澄身邊,
問道:「李大少,在下的祖母指出那日來府里接她的人就是秦王府的人,刑部這邊是不是該請秦王過堂問審了?」
李澄素來看不慣呂子勛的作派,本事沒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擺得十足。
以往看在呂子欽的面了,李澄會讓他幾分。
現在不用看子欽的面了,心裏對呂子勛的厭惡就不需掩飾了。
李澄看着呂子勛,似笑非笑的說道:「刑部辦案有刑部的章程,這個,子勛不用操心。」
因齊王的關係,呂子勛對李澄向來敵意滿滿。
冷哼一聲,「李大少不用與我說這些場面上的話。
我知道,李大少與秦王交好,你偏向秦王我一點不奇怪……」
李澄被呂子勛的話惹惱了,不等他說完就將他的話打斷:「子勛,你有權質疑在下。
但在你質疑之前,請你拿出證據來,而不是憑着你這顆不大靈光的腦子想當然的臆想。
今兒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做事,憑的是對得起身上這身官服的責任,憑的是無愧於心的良心。
而不是你呂子勛的認可。」
呂子勛輕蔑的笑了笑,「大話,誰不會說?且李大少到刑部才幾日?這話說得尚早了些!」
李澄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一個腦缺的人理論。
李澄吐口氣,說道:「在下身為朝廷命官,刑部的員外郎,在下會秉公執法。而不是偏聽偏信,更不會只聽一面之詞就給人定罪。
老夫出事的那日,章尚書,鄭侍郎,劉府尹,高推官過府來查案時,對府里人的問話皆做了記錄。
在下若是沒有記錯,貴府的門房到老夫人院子的丫鬟、婆子,口徑一致說了,來府里接老夫人的內侍是賢王府的人。
這些筆錄都是證據,不是只有老夫人的指證才是證據。」
呂子勛對刑統,律法半點不通,聽了李澄的話,有些心虛了,不過,面上依然氣勢洶洶的說道:「下人知道什麼?我祖母才是苦主,她的指證才是最要緊的。」
李澄瞥他一眼,接着說道:「府上的下人與老夫人的證詞不一致,這當中必有隱情,咱們的人會查清原委,讓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在下還有事,先告辭。」
呂子勛看着李澄的背影,揚聲說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大少身為刑部官員,可別包庇犯法者。」
李澄扯了扯嘴角,轉身乾笑一下,「呂二爺放心,在下定會秉公執法。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栽贓陷害也是犯法,特別是陷害皇子,罪可以殺頭。」
說完。李澄朝英國公府的眾人拱拱手,帶着差役往大門處走去。
呂定坤上前道:「我送送你。」
曾經因呂子欽的關係,李澄對呂定坤心存敬意。
欠身道:「世子爺請留步,在下自己出去就行。」
呂定坤繼續往前走。「走吧,正好我也要出趟府。」
呂定坤的話說到此,李澄不好多說什麼,將腳步慢下來,讓自己落後呂定坤半步,一起往大門處走去。
「這些年,子勛一直這樣針對子欽?」呂定坤突然開口問道。
李澄扭頭看眼呂定坤,隨後點點頭,「背地裏差不多是這樣,當着秦王,他不敢。」
呂定坤沒有再問。
到英國公府門口,李澄朝呂定坤拱拱手,騎馬離開。
另一邊,呂子勛看着李澄走遠,轉頭看向英國公,問道:「明明知道沒有用,還這樣做!這有意義嗎?」
英國公面無表情的說道:「怎麼會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