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搖頭道:「沒有。」
柳氏不喜的皺了皺眉,「一個山野村姑,你親自去接她,她還不回來,真是給臉不要臉。」
花瑞銘也覺得顧花語給臉不要臉,「這丫頭太不識好歹,以為有施府的人護着,就可以在京城立足了。」
花瑞銘的話點醒了柳氏,此前,柳氏只想到破落的萬府,壓根沒想到施府。
「你不說,我到將施府忘了,有平繼英那個攪屎棍在,也難怪小妮子不與你一道回來。」
呂子秋不屑的說道:「一個尚書府,怎能跟咱們統領府比?小妮子腦子有問題,才會聽別人的讒言。她既然不願意回來,就隨她的意唄,省得操心。」
柳氏不贊同的說道:「她是花凌的女兒,咱們的府邸是花府,
這點心咱們若不操,旁人會如何看咱們?」
「又不是咱們不讓她回來,這不是接不回來嗎?難道要用強,逼着她回來?」呂氏問道。
柳氏看眼呂子秋,冷笑一下,「用強到不需要,咱們繼續請唄,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
呂氏反問道:「若她還是拒絕呢?繼續覥着臉去請?
咱們又不欠她的,憑什麼要低三下氣的去請她?她愛回不回,不回算了。」
花瑞銘生怕柳氏被呂子秋說服,趕忙接過話來,「話也不能這麼說,阿娘說得有理,她是大伯的女兒,是花家人。咱們接她回來,不是看她的面,是看在大伯,看在花家祖宗的份上。」
呂子秋撇撇嘴,「問題是別人不領情,不願回來。難不成,咱們將她綁回來?」
柳氏嘆口氣,說道:「這事先放放,過幾日我親自去接吧。」
花瑞銘見母親點頭了,心裏暗喜,欠身道:「有勞阿娘了。」
柳氏擺擺手,「有勞什麼?我是她嬸娘,接她回來是我的份內之事。我累了,送我回去歇歇。」
王相府,王佩雲得知顧花語被賜封為郡主後,煩躁不安的在院子裏坐不是站也不是。
管嬤嬤在邊上勸慰道:「小姐,遇事要冷靜,不可焦躁。」
管嬤嬤是王佩雲的奶嬤嬤,平時對王佩雲百依百順,寵愛有加。
王佩雲對管嬤嬤也是十分依賴,有什麼心事不見得給自己母親崔氏說,但一定會與管嬤嬤說。
王佩雲難過地對管嬤嬤道:「嬤嬤,皇上封她為郡主了,我該怎麼辦?」
管嬤嬤知道自家小姐心悅呂六爺很多年,礙於家教,不像施家丫頭那般鬧得滿城皆知。
那日夫人來與小姐說,相爺為小姐議了親,小姐起初心裏不樂意,當夫人說對方是英國公府的六爺時,小姐驚得瞪圓雙眼,久久回不過神來。
夫人離開後,小姐抱着她喜極而泣,直說菩薩顯靈。
那會兒管嬤嬤才知道,小姐每月去大相國寺上香,許的願竟是自己嫁給呂六爺。
至此,管嬤嬤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事。
管嬤嬤溫言勸道:「小姐別多想,皇上封她為郡主又怎樣?你才是與六爺有婚約的人,英國公府連聘禮都下了,只等兩家合八字定下婚期大婚了。」
管嬤嬤的話讓王佩雲心安一些,可想着嬸娘與母親的對話,心裏的不安又升了起來。
「可是,六爺心裏裝着她,我一日未嫁過去,心總是惴惴的,一點也不踏實!嬤嬤,我該怎麼辦才好?」
管嬤嬤看着煩惱無比的王佩雲,心跟着揪起來,勸道:「小姐別想那麼多。其實,依老奴看,這位顧小姐被封為郡主比不封要好。」
王佩雲疑惑的看着管嬤嬤,「嬤嬤何出此言?」
管嬤嬤拉着王佩雲坐下來,「小姐這邊坐,聽老奴慢慢與你道來。」
王佩雲任管嬤嬤牽着自己坐到桌邊,催促道:「嬤嬤,你快說。」
管嬤嬤邊給王佩雲倒茶邊說道:「小姐,老奴是這麼想的,自古婚姻大事,都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
小姐與六爺的親事,是雙方長輩所定,三書六禮,有禮有節,是正統。
二夫人與夫人說的那些話,老奴覺得,可以裝着沒聽見。」
王佩雲撇着嘴說道:「可是,六爺若心裏真裝着她,我該怎麼辦?」
管嬤嬤拍拍王佩雲的手道:「小姐聽老奴把話說完。
依六爺的性子,六爺若心裏真有那位小姐,定會據理力爭,會上門來退掉這門親事,可六爺並未這麼做。這說明什麼?」
王佩雲盯着管嬤嬤,兩眼殷切的問道:「說明什麼?」
管嬤嬤笑着說道:「我的小姐耶,說明六爺也看好這門親事唄。」
王佩雲面露喜色的問道:「真的嗎?他真的也看好這門親事嗎?」
管嬤嬤見王佩雲終於笑了,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六爺不滿意,六爺大可以上門退婚的。六爺深得皇上的親睞,他何至於委屈自己?」
王佩雲覺得管嬤嬤分析得極有理,心情大好的點點頭。「嗯,嬤嬤說得有理,倘若他不滿意這樁親事,他為何不上門來退婚?
他何至於委屈自己?嬤嬤為何說那位顧小姐被賜為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