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帘子,瑾皇妃雍容華服,喜孜孜地目視着葛妃,示意她坐下,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王上的確是被褒姒這個狐媚子迷住了心性,迷住了太多年,一時間怎麼可能改過來,你放心,褒姒重新獲寵愛,不過只是迴光返照,以後,有的是她倒霉的日子。」
瑾皇妃的眼角,透出一絲銳利的凶光,看得葛妃不寒而慄,不禁接口問道:「姐姐,褒姒如今那麼得寵,萬一沒幾日,她便又有了王上的骨肉,再生出一個祈福來,我們豈不是全都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瑾皇妃注視着葛妃疑惑的面龐,侃侃言道:「放心,褒姒生不出皇子!」
「難道,姐姐派人在太醫院安插了眼線,暗中給褒姒下了藥?」葛妃眼睛一亮,猜測道。
「沒有,葛妃,因為褒姒等不到生出皇子的那一天了,就在今年,京城要有大事,朝陽宮會有所變化,說不定,本宮的慧恩,可以提前登基!」瑾皇妃陰險地冷笑了幾聲。
「妹妹知道,姐姐做事一向是深謀遠慮,難道,姐姐到最後,還是決定和西戎聯合在一起?姐姐,您可別忘了,我們出賣過伯丁,再說,那個逃到西戎的芸娘,又跟咱們有深仇大恨,我們在這個時候,勾結西戎,可靠嗎?」葛妃疑惑地看着瑾皇妃的柳眉鳳目。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最危險的方法,葛妃,你可別忘了,上回咱們被西戎劫持那場戲,演得絕對真切,王上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立刻斷定咱們跟西戎有勾結,其實,在伯丁和芸娘逃出京城之前,就已經給王上的身邊,安排了一個秘密的眼線,只是咱們之前不知道,王上現在也不知道,放心吧,我們有時間佈置政變,一旦出手,王上和褒姒絕對沒有防備!」瑾皇妃面露凶光道。
「可是姐姐,咱們非得要王上的命嗎?」葛妃吃驚不小地俯視着瑾皇妃。
「不是我們對不起王上,而是王上對不起我們,葛妃,你知道嗎?王上在這之前,已經給咱們兩人的宮裏都安排了秘密眼線,咱們最近的一舉一動,都被王上掌握着,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瑾皇妃苦笑道。
「是誰?」葛妃驚詫地注視着瑾皇妃神秘的眸子。「就是本宮宮裏的蓮香!這個丫頭不但武功高強,還心思縝密,上回芸娘扮作她的模樣混進宮來抓我們當人質,要不是這個丫頭親眼所見,王上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相信了,本宮和王上十幾年的夫妻,沒想到到頭來,他就是這樣對我們的!」瑾皇妃憤懣地說道。
「王上這也太過分了,姐姐,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葛妃六神無主道。
「一旦王上心中對一個人有心結,那這個人就死定了,無論是掘突,還是孫叔,我們王家,多少代為大周江山風風雨雨,出生入死,可是到頭來,又如何呢?不但是抄家滅門,還有意無意的打壓,分化,本宮的一生,都獻給了周天子明貢這個男人,可是到了最後,他卻要本宮的命和所有的指望,這樣的王上,難道還值得我們效忠嗎?」瑾皇妃閉上了眼睛,用詠嘆的口氣,幽怨地說道。
「姐姐,我們就這麼辦吧,妹妹我始終以姐姐馬首是瞻!」葛妃緊緊地握住瑾皇妃的手腕,義正言辭道。
朝陽宮水龍書人殿,上大夫程榮和丞相陸凱,心急火燎地等待着明貢的召見。
「兩位大人,聖上在蒹葭宮釣魚,請稍等片刻。」御前太監小如子恭恭敬敬地上前回話道。
「如公公,蒹葭宮離這兒不遠,臣等只是想說,國事為重,在水龍書人殿這兒,臣子們上的緊急奏摺,已經超過一百份了,請王上務必前來,臣等絕對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報。」
程榮焦急不已地拱手向小如子要求道。
「好好好,諸位大人捎待,奴才這就回王上去!」小如子滿面堆笑,一溜煙走了,須臾,明貢的鑾駕果然到了水龍書人殿,剛見着程榮和陸凱便大聲問道:「兩位愛卿,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如此激動?」
程榮哭喪着臉,遞上了奏章:「啟稟王上,由於改革不力,首次新稅法,徵收貨幣賦稅太多,南方發生民變,有人擁戴發配邊境的晉王福海為天子,連續攻佔了好幾個城池,兵鋒直達京畿!」
「什麼?這是怎麼搞的?改革一事,不但地主豪門反對,現在就連百姓都揭竿而起,還竟然敢里廢掉的晉王?這還說什麼?我
第一百三十四章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