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此不甚感興趣,只說:「許卿既娶了那雙兒,不管生的什麼相貌,自當有男人的擔當。」
「你倒是了解他。」
「怎麼,小坑兒吃醋了?」
皇帝露出了笑臉,苟梁沒接話,轉而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皇帝聽了也目露詫異。
依照他對許非的了解,對方是比苟梁對外人的時候還要正經的人,沒想到今天來面聖脖子上居然還帶着沒藏住的吻痕,着實令人意外。
不過皇帝也不在意。
見苟梁是因此才多看許非幾眼,他便大度地不再計較,拿過許非遞上來的奏摺和他一起看。
許非花了五年的時間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肅清了楊廣兩地的吏治,之後留在揚州,明面上是為了杜絕楊廣兩地權貴鄉紳的反彈,實際是為皇帝置辦產業。
當年皇帝在收拾揚州官吏的時候,曾因官商相護,讓皇帝吃了一個悶虧。
那時幾十戶商家被貪官牽連的牽連,撂擔子逃跑的跑,使得商業混亂,物價猛漲,差點讓楊廣兩點亂了套,百姓苦不堪言。
那之後皇帝便對經濟在意起來。
除了鹽鐵之外,他有意識地將干預幾條事關民生要害的經濟命脈,比如糧食和布匹。做這件事他並沒有以朝廷的名義做這件事,而是讓許非暗中命人經營,如今已經初具規模。
苟梁讚許地點了點頭,雖然商人地位低賤,但在王朝已經發展得十分繁華,若是上位者真的輕視商業遲早要自食惡果。
見皇帝不耐看着賬本,苟梁便替他分擔了這件事。
他是看賬本的好手,當年犬牙的產業做的那麼大,苟梁雖然不必插手經營的事,但年終賬本還是要他過目的。
比起那時的工作量,許非手中這點產業不過是小意思。
卻說許非匆忙趕回府,正要和自己的夫郎興師問罪,一推開門卻見一個背影高大的人正抓着一個身姿嬌小的人往榻子放,想要圖謀不軌!
「你在作甚!」
許非厲喝出聲。
高大的人被嚇得撒了手,許非這才看見被放在榻上的人正是他年僅十三歲的小雙侄,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竟敢!」
許非急火攻心,一時竟是不知該罵對方竟敢背着他偷人,還是偷人偷到了他侄子身上,氣惱到了極點而脹紅了臉。
他的夫郎劉甲嚇了一跳,忙說:「你聽我解釋,這可不關我的事!」
許非雙眼通紅地瞪着睜眼說瞎話的人,「你當我瞎嗎?!」
劉甲抓住他的手,急聲道:「真不管我的事!我好好待在房裏,這糟心玩意兒突然跑進來就掀我的抹額,非說是要看我的花菱到底淡到了什麼程度。我這不是今天忘記畫上去了嘛?只好把他打暈了,正把他丟上頭呢你就回來了。」
許非看了眼他的額頭——劉甲額頭上一片光潔,根本沒有所謂的花菱,卻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
料他不敢騙自己,許非不再叱罵,只皺眉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到了京城一定要謹慎,花菱也要時時刻刻畫上的嗎?」
劉甲見他不生氣了,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抱怨道:「你家裏都是些什麼糟心的操蛋玩意兒,這個就算了,尤其是你父親那個比你年紀的還小的夫郎,看我就像看坨屎——」
被瞪了一眼,劉甲認輸道:「好好,說話要文雅我記着呢,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絕世美人可以了吧?」
許非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劉甲看他和顏悅色的樣子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開心,而是酸溜溜地說:「你不知道我在這裏受了多少刁難。你倒好,把我丟在這虎狼窩,自己跑去會舊情人——」
「你胡說什麼!」
許非喝斷他。
劉甲心裏也窩着一股火呢,梗着脖子說:「我胡說什麼了?你要不是對皇帝老兒還有點想法,一回京城你連府門都不看一眼,把我丟下馬車就等不及地跑宮裏去了?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這麼多年了,有幾回你情潮的時候喊的還是他的名字,當我是死的嗎?」
「你住口!」
許非心裏那股歡喜完全被怒火
137、葡萄味的帝王攻(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