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她走錯了。
而就在她打不開房門,差點在門口栽倒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鹿桑桑那天屬於半斷片狀態,段敬懷是屬於全懵的狀態。
因為那禁忌的藥物作用,他整個人亢奮得不像話,所以當一個女人從門外走進來,他抱住她後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身體裏好像有什麼要爆炸,當抱住那個香軟的女孩時,他有那麼一刻得到了緩解,可下一秒,那種悸動會更洶湧地撞擊上來。
讓人無法逃脫,無法抗拒。
鹿桑桑本人被壓在床上親的時候是傻的,甚至她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房間只有一點點從浴室里透出的光線,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覺得那人的呼吸很重,身體很燙……
她是掙扎過的,但以她的力氣根本就掙脫不開一個大男人。半夢半醒之間,她一邊覺得不對勁,一遍又在酒精中沉淪。
後來是刺痛穿過,她在夢裏哭喊抽泣,推搡着那人離她遠一點。
可換來的只是更兇悍地攻擊。
她痛了,也在痛中體會到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浪海漂泊,繼而沉淪。
他不知疲倦的糾纏給帶給她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在一片慾海中暈了過去。
但夢裏,她似乎依然被猛獸追逐着,逃脫不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段敬懷是第一次沒有在清晨起床,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疼的感覺瞬間襲擊過來。他抬起右手按住了頭,想起了昨天喝得酒。他向來是不喝酒的,但昨天是爺爺生日,賓客又多,所以他難得喝了一回,就這難得一次沒想到後遺症這麼重。
然幾秒過後,他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左手被壓住了,沉沉的,溫熱的,有點軟。
段敬懷猝然回頭,然後,看到了超出他反應範圍的一幕。
鹿桑桑在身邊人動的時候也幽幽轉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着剛剛起床的軟糯:「沛潔你能不能別動了……吵死了。」
「……」
沒人應。
鹿桑桑疑惑了下,睜眼。
她看到了一雙眼睛,不是阮沛潔那雙機靈狡詐的狐狸眼,而是一雙幽深的、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眼睛,那眼睛很好看。
可是,是……段敬懷的。
「啊!!!!!」
鹿桑桑像見鬼了似的猛得坐了起來,可她這麼一拉扯也發現自己渾身痛得要命,尤其是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她疼得頓時彎下了藥。
「啊……痛……」
段敬懷也坐了起來,他看着旁邊的這個小姑娘,腦子一瞬間是空白的。
這是鹿桑桑,他知道。
昨晚發生的事,他也想起來了。
他以為全是夢?夢裏他控制不住身體,知道是錯的但還是克制不住是去摸的鹿桑桑竟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段敬懷難以置信,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一件事。
他竟然……被下藥了。
「我們,我們昨天,做,做了?!」鹿桑桑說話的都不利索了,她轉頭看他,「真做了?!」
做沒做她自己其實清楚得很,身體告訴了她,記憶也告訴了她。可是她還是想要確認,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跟段敬懷出現在同一張床上,這他媽可是……段經珩的哥哥啊!
段敬懷沒有立刻回答她,但她見着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鹿桑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你,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段敬懷深吸了一口氣:「鹿桑桑,你給我下藥了?」
鹿桑桑瞪眼:「下藥?原來你是因為被下藥……等等?我?怎麼可能!我給你下藥幹嘛!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段敬懷問完後也覺得不可能,鹿桑桑的心思他清楚,她沒必要也不會這麼做。
「我真沒有!我就是喝多了!」鹿桑桑都快哭了,「我什麼都沒做,我以為這是我房間啊,我只是想睡覺,嗚嗚嗚嗚,好疼……我在哪啊我……」
段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