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進來,我需要他的幫助,你先出去。」
薛湄道。
安丹宵撇了撇嘴:「我……」「出去,你還想挨打嗎?」
薛湄問她。
安丹宵憤怒站起身。
片刻之後,扎合干將軍進來了,問薛湄:「我要怎麼做?」
他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臉上,眼淚滾了下來,傷心欲絕。
薛湄讓他在鹽水盆里洗手。
見他的袖子髒兮兮的,衣裳似乎很久沒洗了,薛湄道:「你把外袍脫了。」
扎合干將軍一愣,倒是很聽話脫了。
然後……他就只穿了件袍子,裏面是打赤膊。
薛湄看了眼他。
郡主見慣了大場面,一個光上身的壯漢小意思,她非常鎮定:「把手洗乾淨,連帶着手肘也要洗,仔仔細細。」
安丹宵片刻之後又回來,端了薛湄要的草藥。
瞧見屋子裏的情景,她倒是震驚了下,繼而又羞又惱。
她想要說點什麼,薛湄輕輕咳嗽了聲。
安丹宵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人家妻兒生死未卜,說什麼都不妥當。
「是這種嗎?」
安丹宵把草拿上前給薛湄瞧,「這種可有效果?」
要看什麼效果了。
如果是藥效,那自然啥也沒有,什麼都不是;但如果做遮眼法,就太有效了。
「就是它。
你把它捻成藥汁,再給我。」
薛湄道。
安丹宵去了。
片刻之後,她把藥汁拿了過來。
薛湄用手抓了,塗抹在產婦的肚子上,假裝就是靠這個麻醉的。
酒和針線也拿了進來。
薛湄讓安丹宵再去準備鹽水,然後她借着酒的遮掩,把自己空間裏的酒精倒在旁邊,用棉紗沾了酒精,把產婦肚子上的草汁都擦乾淨。
然後,她把棉紗給了扎合干將軍:「這是我隨身攜帶的帕子,比較好用,你也擦擦手!」
因為送了酒進來,扎合乾沒多想。
他此刻心神震動,目光只落在自己妻子身上。
薛湄說留一個人,是指留下產婦;而他們的理解,是留下孩子。
故而,扎合干正在跟妻子默默作別。
想着即將生離死別,他哪裏還有心思顧念其他,更不會留意各種小細節。
薛湄深吸一口氣。
沒有輸血、不能輸液,一切都要靠孕婦自己的抵抗力。
孩子在肚子裏兩天了……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前途渺茫。
她能想像,如果她剖出已經窒息的孩子,這位年輕的將軍不會感激她,甚至會想要打死她。
她在冒險。
可生命有一絲希望,做醫生的就要為她爭取。
薛湄也沒拿出手術刀,就用了送進來的刀。
她割開孕婦肚子的時候,扎合干雙目瞪得滾圓,死死咬住了牙關。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傷感都離開了他,因為他驚恐萬分。
薛湄就在他這種極度驚恐里,把孕婦肚子裏的孩子給挖了出來。測試廣告2
第511章 剖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