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說此事。
「……你到底是打算嫁給安誠郡王,還是瑞王?」
鬼戎問她。
薛湄詫異:「單于不是說要我給打下江山嗎?
既如此,我自然要是跟單于您啊。
怎麼,單于隨便說說的?」
鬼戎被噎住了。
薛湄笑道:「我算是聽出來了,單于從心裏就沒想過咱們倆能有什麼前途。
我真是很傷心。」
「難道你想過?」
鬼戎似乎也揭開了偽裝,「你待我,就有真心麼?」
「現在還沒有,因為我在單于這裏,看不到更光明的前途。」
薛湄道,「若是看得到,自然就有了。」
鬼戎:「……」原本是他蠱惑薛湄的,現在卻有點被她誘惑了。
鬼戎很不喜歡這種改變,他轉身走了。
他一走,薛湄仍在想給安誠郡王還準備一點什麼禮物才好。
小王爺辛苦來一趟,自然要有大買賣,讓他看到希望,他才不至於輕易就跑了。
薛湄想了半晌,似乎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什麼,只得去金頂大帳找鬼戎。
時間一日日過去,梁國的送親隊伍也到了白崖鎮地界。
「寶慶公主」出來見了一次人。
公主說風沙大,她的臉剛剛好,不能風吹,故而她蒙了面紗。
私下裏,各種說辭。
甚至有人猜測,寶慶公主已經死了,這個是假冒的。
否則,她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見人。
這種猜測很有市場。
饒是大家猜得熱火朝天,寶慶公主依舊躲在人後,不肯見誰。
薛湄只得放出點風聲。
她讓人去尋找一種草根,觸地長三米,全部拿過來給她。
草原上很多這種長根草,想要三米長的也有,只是需要往更遠的地方去。
玄乎的東西,說得越是有頭有臉,大家質疑就越少。
拿了回來,自然有婦人好奇:「郡主,這草用來作甚?」
薛湄:「如果臉上生了膿瘡,將它搗碎成泥,然後混合上最上等的南海珍珠粉,再塗抹在臉上,就能痊癒。」
「誰臉上生瘡了?」
「……是我後背生了個癤子,對付癤子也能用。」
薛湄似遮掩。
她要是出去說,寶慶公主臉上生膿瘡,沒人會相信;但她這麼轉個彎,讓大家自己去窺探,他們會深信不疑。
果然,流言很快就變了。
寶慶公主不能適應匈奴的氣候,加上之前受過很長時間的風吹雨淋,她的臉毀了。
神醫正在救治她。
「怪不得她總是躲着,原來她的臉一直沒好。」
「長一臉膿瘡,怪噁心的,真是苦了單于。」
薛湄在匈奴,四季變化沒那麼明顯,六月的酷熱,在這裏也只留下一層薄薄的熱,夜裏就消散了。
六月十七日,梁國夏陽城給公主送陪嫁的人馬,終於到了白崖鎮。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