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清楚的。
所以,簡潔為主。
哪怕蕭明鈺不能翻案,總算有個人給她和她哥哥的死負責。
袁四小姐的證詞,讓此事掀起了巨浪,成了京城街頭巷尾的談資,袁家在十幾年後再次出現在京城百姓的視野里,卻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論起望族,當年袁氏排第一。
袁氏家主聲望,都在陛下之上了,也怪不得陛下容不下袁氏與袁皇后母子了。」
「這才幾年啊,落寞得如此厲害了。」
「十幾年了,小地方磨了他們的利爪,落地鳳凰不如雞。」
雖然袁芩作證了,可大理寺卿並沒有放過蕭明鈺。
這一屆的大理寺卿是個特別擅長斷案的官員,他覺得袁芩的證詞不可靠,因為人經歷過大悲大痛,她的腦子可能會欺騙她。
這位大人一共在十四個州府做過縣官,任職三十年,經歷過兩次滅門慘案。
那些倖存者,都有這個問題:明明當時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他們事後卻無論如何也描述不準確。
「袁小姐在兇案現場,指認蕭明鈺,這是最可靠的證詞。」
大理寺卿說。
這個案子由他主審,皇帝都不好插手。
從大理寺回來,袁慕也逼問妹妹,當時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蕭明鈺。
袁芩的腦子就亂了。
這會兒,她自己都有點拿不準了。
在現場看到的蕭明鈺是假冒的,到底是她的認知,還是薛湄偷偷灌輸給她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袁芩崩潰了。
她最近很容易失控,夜裏也總是噩夢連連。
袁慕是大哥,更像是長輩,袁芩在他跟前很緊張。
再被逼問,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使勁扯自己的頭髮,用力揪下一大縷,鮮血淋漓。
袁慕被她嚇到了。
薛湄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她才能安安靜靜睡幾個時辰。
袁芩睡下了,薛湄和袁慕聊了聊。
薛湄首先贊同了大理寺卿的話:「危急時刻,人的記憶不準確。
阿芩現在很混亂,我們再逼迫她,也無濟於事。」
同時,薛湄又道,「我和蕭明鈺是朋友,跟袁家也是朋友。
若是大公子覺得我應該避嫌,我就不再過問此事了。」
「不,我並無此意。」
袁慕伸手,微微阻攔了下薛湄,「我性子是急了點,家裏所有人都在等個交代。」
「交代肯定是有的。」
薛湄道,「我現在只想讓你明白,蕭明鈺他是無辜的。
我若是偏袒他,想要保下他,我早就做了——不救活阿芩,死無對證,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
我的話,是不偏不倚的。
大公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袁慕有點為難。
讓他相信,這有點困難。
「這樣吧,我用另一件事,像你證明我所言非虛。」
薛湄道。
「什麼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