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就是當初去溫家莊子上坐鎮的那位,他見過薛湄的手法,後來又在金匱堂偷過師。
憑藉這一手,普濟堂搶走了盧家兩次的生意。
「老祖宗,咱們先走吧。」盧文道,「人都活過來了,咱們回去吧。」
薛湄不放心。
她對錢大夫道:「若是病人出現神志不清、嘔吐等,你沒辦法治就告訴我。」
「笑話,難道京都只有你們盧家一個藥房,只你們盧家有大夫嗎?」錢大夫不屑道。
錢大夫之前很敬佩薛湄的,畢竟她親眼看到薛湄救活了溺斃的溫釗。
但後來,普濟堂的周掌柜說,沒必要那麼恭維盧家。當時薛湄做的時候,錢大夫也在場,他學會了就是他的。
錢大夫果然學會了。
學會之後,他反而很忌諱提到薛湄,看到薛湄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這是一種偷了東西的做賊心虛。
「你說得對。」薛湄道。
她不再看錢大夫,而是對家屬——一看就是病人父親的吳掌柜說,「要是神志不清、嘔吐,就是很嚴重了,別忘了請盧家的人。」
吳掌柜客客氣氣道是,讓人把薛湄和盧文送出去。
他們倆還是原路返回。
回到金匱堂時,老爺子坐在大堂一隅喝茶,詢問情況。
「……被普濟堂捷足先登,這是第二次了。上次有個溺水的,快送到我們門口了,被他們搶了去。」盧文憤憤不平,「如今又來。
老祖宗的急救法,他們學會了,就洋洋得意。不僅搶我們的病人,還到處詆毀我們,說金匱堂不過如此。」
「一個急救辦法,的確不過如此。」薛湄道,「能救活人就好了。」
盧文還要說什麼,老太爺讓他下去了。
薛湄陪着老太爺在金匱堂後院用了午膳,吃得比較清淡。
「……若是出現了那些問題,應該就是腦水腫和酸中毒了。」薛湄道,「沒有就正好,有了派人告訴我。」
盧老太爺頷首:「放心吧,我叫文兒留心。」
薛湄心中一直記掛着這件事。
盧老太爺只十天去一次金匱堂坐診,薛湄不用天天去。
她總在想那個自縊的病人。
但願是她多心了。
到了第五天的黃昏,終於來人請她了。
薛湄沒覺得高興,反而是心裏咯噔了下:「果然,問題來了。」
她更衣,依舊帶着丫鬟錦屏和彩鳶,從大門口出來。
不成想,大門口的情景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可能侯府的人也沒見過這架勢,小廝們全圍在旁邊看熱鬧。薛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