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懼,想親近卻又不敢,於是尋求其他的安慰。
「我們都沒經歷過這些,不要亂評價旁人了。」薛湄笑道,「咱們只管治病,不需斷案。吃飯。」
盧文還想跟薛湄說些八卦,薛湄就覺得他有點嘴碎,嘰嘰咋咋不得安寧,吵得她頭疼。
這時,盧殊進來了。
盧殊先給薛湄作揖:「縣主。」
「大哥,要叫老祖宗。」盧文每次都要提醒他一遍,因為看到大哥吃癟的樣子實在有點好笑。
盧殊瞪了眼他。
薛湄無所謂:「坐吧,吃飯了嗎?」
盧殊:「……」
他不是來吃飯的,而是聽說了盧文胡鬧。
他坐下,轉而問盧文:「你給人家上吊自盡而昏迷不醒的人,開了大承氣湯?」
盧文有點緊張了:「是啊……」
盧殊臉色幾變,幾乎要發怒,忍着一口氣,儘可能讓聲音平穩:「你是如何診斷的,跟我說說?」
「不是他診斷的,是我。」薛湄道,「我需要攻下的藥,利尿排泄。我問盧文,哪種藥好,盧文就說了大承氣湯。」
盧文連忙點頭:「對對,老祖宗說了要用峻藥。」
盧殊:「縣主,您連脈都不會請,居然敢開藥?」
薛湄:「……」
盧文覺得自家大哥打臉有點狠,同時也暗暗擔心,大承氣湯到底行不行啊?
沒聽說過給上吊的人用這種藥。
「我知道他為何嘔吐和神志不清,因為他是腦水腫、酸中毒。除了利尿,我想不出其他辦法。
我需要讓病人處於輕微脫水的狀態,讓腦組織把腦子裏的水分轉移到血液里,所以要用猛藥。」薛湄道,「大承氣湯可以的。」
盧殊:「趕緊改個方子。縣主,若吳少爺死在你們倆手裏,錢大夫和普濟堂會嚷嚷得天下皆知。
到時候,您和盧文一生前途盡毀。縣主您將來嫁人,丟開手不管,盧文要如何立足?普濟堂已經在到處說了,祖父很擔心你們。」
薛湄:「別急,沒問題的。中醫不也講究個對症下藥嗎?」
「大承氣湯不對症。」
「那你覺得他為何嘔吐、神志不清?」薛湄問。
「我不曾請脈,我怎麼知道?」
「你不曾請脈,就敢說我們用錯了藥?」薛湄提高了聲音。
外面頓時湧入不少人。
其中還有盧家大老爺。
「縣主息怒。」大老爺說,「殊兒,你怎麼同縣主說話?咱們先別吵,看看此事可還有轉機。
縣主,您的確不會請脈,您判斷的未必就准。說破天去,大承氣湯也治不了那神志不清和嘔吐。」
盧文這個時候有點後怕了,下意識看了眼薛湄。薛湄:「……」
hf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