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是你唯一的血脈。」
「如果我的兒子只是一個廢物,那我不需要。」李北牧毫無感情地說道。
如果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自然也不會經不起這點風浪。
和李北牧這麼多年的經歷比起來。
李謫仙所經歷的這點挫折與苦難,又算得了什麼?
李星辰沉默了。
面對李北牧這樣的強硬回答。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任何情況之下。保持理性與冷靜。」李北牧忽然開口,似乎在提醒李星辰。「宋世英,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多的勢力會捲入。而你,只需要站在一旁看戲,惺惺作態一番,就夠了。」
「保存實力。」李北牧說道。「未來的紅牆,會大變樣。」
李星辰猶豫了一下,遲疑問道:「你還有更大的野心?」
「人活着,就是靠野心支撐着。」李北牧說罷,反問道。「一個人如果連野心都沒有了。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李星辰啞口無言。
卻是大實話。
野心,便是追求,是夙願。
如果一個人活着連追求都沒有了。
那與死人,又有什麼分別?
李星辰終究還是掛斷了電話。
就像他打這通電話之前所設想的那樣,他沒有任何能力勸說李北牧。
他也沒有這個資本。
他能做的,僅僅是以一個叔叔的身份,去關心一下李謫仙。並排解一下自己的困擾。
但很顯然,這通電話並沒有任何意義。
李北牧依舊如山峰一樣,巋然不動。
李星辰掛斷電話之後,離開了書房。並在紅牆內散步。
走着走着,他不經意間,便來到了官家。
那個誕生了一門三傑的頂級豪門。
可如今的官家,卻是無比的落寞。
甚至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李星辰本想離開。卻在官家門口,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蒼老,且充滿了落寞氣息的身影。
官驚雷。
官世恆的父親。
如今的官家掌門人。
他的女兒,死了。
他的兒子,也已經廢了。
他甚至沒有足夠的能力為殘廢的兒子做太多的事兒。
現在的官家,死氣沉沉。
在很多人眼裏,便只是在等待退位讓賢而已。
「怎麼來了,也不進屋坐坐?」
官驚雷開口了。
嗓音低沉,略顯嘶啞。
他還在位子上,工作是不可避免的。
但他還能做的事兒,卻已經不多了。
也已經沒有那心氣了。
人一旦沒了心氣,整個人就會顯得衰敗,落寞。
「怕打擾你。」李星辰笑了笑。說道。
「我現在怕的,就是沒人打擾我。」官驚雷揮揮手,邀請李星辰進屋。
客廳內。
茶水煮上,點心小吃也擺滿了。
官驚雷揮退工作人員,神色平靜地點了一支煙:「現在全世界都亂了。你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我的內心,早就風雨飄搖了。」李星辰苦笑一身。「只是我沒有辦法做太多事兒,反而顯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你不能做太多事兒,只是你太敬畏你那個大哥而已。你總是覺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大哥幫你爭取的。」官驚雷說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李星辰聞言,卻是忍不住皺眉道:「老官,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吧。沒必要陰陽怪氣。」
「你覺得,我還有陰陽怪氣的心思嗎?」官驚雷反問道。
「那你想表達什麼?」李星辰說道。
「李家,是你的。不是李北牧的。」官驚雷說道。「你替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欠再多人情,也還清了。你沒必要苦惱。更沒必要因為他的存在,而耽誤你自己的事兒。其實你真的以為,你在外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