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雖然沙啞,但聽着年齡似乎並不大,聞言冷笑道,「你自己也才六十多級,還好意思說鴻鈞大人是垃圾,真是好不要臉。」
其他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冷眼旁觀,甚至有人已經發現那個女子,其實就混在他們身邊,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那人,嘲笑他的年輕女子就在這裏。
甚至在這些人裏面,還有不少人因為這個女子的緣故,不止一次品嘗到女人的滋味。
雖然被他們凌辱的年輕女子,或者說少女,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但這些人自信少女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幸看在少女過去對他們夾道歡迎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打算揭穿她。
畢竟留着活的少女,他們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像過去一樣,一起再讓少女對他們夾道歡迎。
當然了,對於混在人群中,以黑紗遮面,將自己似乎隱藏的很好的黑衣年輕女子而言,身邊的這些人不但是她潛在的敵人,還有讓她恨不得他們對方千刀萬剮的存在,一個也不值得她去信任。
被人帶來丟進修羅城的這段時間,身心遭受的無數摧殘,數不盡的苦頭讓她早已認清,這裏到底是一個多麼骯髒和黑暗的世界。
她花季的年華,本來該像鮮花般燦爛綻放,但一場意外的變故,卻讓她從此失去了所有。
現在的她,一顆火熱、天真、善良的少女心,早已被無數的凌辱和鮮血凋琢的冰冷刺骨。
哪怕是三江五湖也難以洗刷的屈辱和仇恨,只有不斷的殺戮,不斷的飽飲那些凌辱她的垃圾的血,才能讓她感到一絲快樂。
然而,本該冷漠旁觀的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鬼使神差的開口嘲諷了那個辱罵誆騙眾人騙子的惡棍。
少女一雙嗜血瘋狂的雙眸泛着令人心季的冷光,說話嘲諷那人的同時,輕輕將頭上的帽檐往低了拉了拉,悄無聲息的再次換了個方位。
人群前方,大漢兇惡的目光在人群裏面掃來掃去,繼而目光一亮,冷聲爆喝道,「小賤人,找到你了,給勞資死來。」
伴着轟的一聲,滿臉橫肉的魁梧大漢瞬間沖了出去,手中剔骨鋼刀閃過雪亮的刀芒,森然刀氣轟然噼向隱藏在人群中的黑紗少女。
「臥槽,鮑里斯,你想找死是麼?」
伴着瞬間騷亂躲閃的人群,怒喝聲剎那從亂糟糟的人群中傳來。
很顯然,在這群人之中,有人認識這名武魂是剔骨鋼刀的魁梧大漢。
鮑里斯蠻橫的撞開沿途的人群,手中剔骨刀肆意噼砍,像是要跟眾人拼命一樣,兇狠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借着人群掩護,打算遁走的年輕少女。
「小賤人,你不是想替傑克俊說話麼?勞資現在不但要你死,還要當着大傢伙和他的面,讓你對勞資夾道歡迎。」
「媽了個巴子,狗東西不長眼睛啊,你們要死要活干勞資屁事,再推勞資一下,你丫的給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
瞬間的騷亂,眾人怒罵着四散躲避的同時,過去讓少女對他們夾道歡迎的一群同道中人,此時也跟着混亂的人群四處散開,竟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少女掩護一下。
當然了,雖然僅僅數月的時間,少女在修羅城就遭受了無數的凌辱,但數不盡的苦頭也讓她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蛻變。
少女仇恨、殺戮、嗜血的猩紅雙眸冷冷的掃過旁邊的人群,瞬間握緊手中尺余長,寒光閃爍的短劍,如靈貓似脫兔般,滑熘的避開沿途的人群,噗噗噗鮮血飛濺中,少女不退反進,以自身此時最快的速度,快速沖向數百米外的殺戮之都城門口。
少女頭頂,一盞烏光深邃的大肚寶瓶,像是一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洞,伴着少女極速前進中,以手中短劍刺穿沿途人群濺起的鮮血,漆黑寶瓶像是一隻貪婪的饕餮巨獸,將飛濺起的鮮血大部分吸入了大肚瓶中。
「攔住她,勞資要她死。」
「該死的小賤人,他丫的給勞資放冷劍。」
「我也是!」
「我也是!」
「俺也被她捅了。」
「兄弟你被她捅哪裏了?」
「那裏,你呢?」
「她捅我肺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