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由北向南,由東向西向我軍壓來。曾友仁可不敢放他們過多深入,命令道:
「給我打!」
頓時雙方再次展開激烈交火,但日軍裝備真是沒得說,只要我軍一露頭,輕重機槍、擲彈筒,甚至是九二步炮就可勁兒招呼,能壓得你抬不起頭來。無法進行有效還擊,就只能眼睜睜看着鬼子步兵對我軍陣地慢慢蠶食。很快,城關附近的前沿陣地便宣告失守。
其實城關一線陣地失守,曾友仁早已料到。先前日軍對增城實施炮擊,這一線碉堡工事毀壞最多,擋不住日軍進攻也在情理之中,但越往後,工事保留越完整,日軍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這些工事在日軍重炮面前或許不值一提,但也不是九二步炮、迫擊炮所能對付的。於是,就在日軍即將向市中心推進時,卻發現158師依託這些碉堡工事已經穩固戰線,實難前進半步。
但這種僵局隨着羅浮山失陷而被打破。
……
「知道對面守軍是哪支部隊嗎?」在皇軍猛烈的炮擊和不斷進攻之下依然能夠堅持數個小時,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伙支那軍依然保持着頑強的戰鬥意志,與皇軍展開艱難對峙。不由得,久納成一對守軍產生了興趣。
一個作戰參謀過來說道:「啟稟閣下!根據情報分析,增城守軍應該是支那軍第158師,師長曾友仁!」
「噢?可有此人詳細資料?」
日軍為了侵華作戰長期對我國實施滲透,掌握大量軍事信息,其中對國軍精銳部隊及知名戰將的資料最為詳盡。很快,參謀便找到曾友仁的資料,只是有些籠統。
「抱歉閣下!他的資料較少,只知道他是支那中央陸軍學校高教班二期畢業,支那第六十五軍副軍長,第158師師長。」
「中央陸軍學校高教班嗎?呦西!
中央軍校高等教育班於1934年在南京設立,受業期為一年。同時於洛陽、廣州等地設軍分校,以統一強化陸軍軍官政治思想和技術戰術訓練,並設步、騎、炮、工、輜等專科學校,為整軍經武殺敵保國培育人才。學員以少中校為主,上校次之,少將再次之。從全國範圍來說,雖然非陸大、黃埔和各兵科出身的軍官佔大多數,但前幾批學員的綜合素質都相當之高,尤以第二期為最,國軍高級將領杜聿明、黃杰等皆在二期進修過。
所以,儘管曾友仁不甚出名,但久納成一還是給予高度重視,在進攻受挫之後,及時調整部署。
「第23旅團那邊怎麼樣了?」
「閣下!上野旅團長剛剛發來電報,所部已基本控制羅浮山,主力正在向我師團部靠攏。」
「嗯!」久納成一點了點頭,說道:「與師團部匯合就不必了,令所部立即分兵,向增城以南、以西方向實施迂迴。」
「嗨!」
接到命令之後,上野龜甫當即命令第55聯隊對增城以南實施迂迴,而他則率領56聯隊及旅團本部向增城以西方向挺進。
余漢謀早就料到小鬼子會實施迂迴作戰,所以在增城以北的小樓、正果部署重兵,是獨立第二十旅。不要以為冠以獨立兩個字就當他是雜牌部隊,可實際上人家是實打實的正規軍。是當初粵軍整編時,編制不夠,余漢謀設立的臨時編制。
上野龜甫率領的第23旅團本部一到,就立即對兩地發起進攻,但守軍甚是頑強,對23旅團造成不小傷亡,惱羞成怒的上野龜甫立即呼叫了航空兵支援。為了增加轟炸效果,日軍航空兵向小樓、正果投放了大量縱火彈,不大的小鎮頓時陷入一片火海。很多戰士沒來得及躲避瞬間被大火所吞噬,被活活的燒成了焦炭,僥倖不死的也因高溫炙烤被嚴重灼傷。
「還有活着的嗎?」
獨立二十旅一團團長李浮拍滅身上的火苗梗咽的呼喚道。過了良久才陸續有人從廢墟瓦礫中爬出來,他環顧一圈之後,哭着說道:「就這麼點兒人了嗎?」
大轟炸之後,他一團還活着的就只有這百多人了。
「團長!還能喘的就這麼點兒人了,咱們撤吧!」
「撤?」李浮搖了搖頭,軍人有守土之責,沒有命令擅自撤退是要殺頭的。更何況,就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能在日軍重重包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