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算是遭了滅頂之災了,等孟波率兵衝上去的時候,那死的真叫一個連渣都不剩了!中央十字街工事群被我軍徹底攻克之後,預示着建陽現階段戰役告一段落了。可陸維卻提不起一點兒高興勁,原因在於地上的鬼子雖然被消滅了,可地底下的鬼子卻還在活動。而面對龐大繁雜的地下工事,我軍一時又沒有什麼有效的應對之法,陸維只能命令部隊加強戒備,至於更進一步的行動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此時地底工事中,佐野虎太好不容易將驚恐未定的心安撫下來,大口喘着粗氣。太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沒想到支那軍居然有如此恐怖的戰力,也虧得開始他們藏着掖着,沒有立即使用,在蕩平三座主堡之後也沒有繼續轟炸下去,否則他就是鑽到地底下也不得安生了。
「閣下!我們現在怎麼辦?」
支那軍大威力航彈一出,船越文太就已經心生退意,但在沒有搞清楚聯隊長意思之前,他不敢冒然進諫。
佐野虎太其實也不想再打了,一眼看下支那軍已經取得絕對優勢。經過今日一戰,所部聯隊可戰之兵已不足千人。戰敗情緒以及連日來的地底生活,已經讓士兵們的心理達到承受的最大極限,再堅持下去,很有崩潰的可能。但是,他畢竟是聯隊長,若是沒有上官的命令擅自撤退,將極大有損他聯隊長威嚴。要是有一個人能夠勸諫,情況將大為不同。所以,他看向船越文太,問道:
「船越君!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這算什麼?試探嗎?在日軍之中擅自撤退雖然絕大對數情況下,軍部會以轉進搪塞,並不會受到太大懲處,可卻令武士道的忠、勇二字蒙羞,會被同僚看不起的。船越文太是個機會主義者,他怎能允許自己有污點被人拿捏?想了想,船越文太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閣下!請允許卑職率部與支那軍血戰到底!」
「噢?是這樣啊!呦西!」船越文太並沒有注意到聯隊長眼中閃過的一絲失望,反倒露出些許慶幸。不一會兒,佐野虎太說道:
「船越君!你下去準備一下,今夜我們可能要發動一場夜襲作戰了!」
「納尼?」船越文太疑惑的問道:「閣下!支那軍戒備心甚嚴,昨日就是最好的例證,今日再發動夜襲,會不會重蹈昨日之覆轍?」
船越文太實際上是想說,昨天有大霧掩護下發動夜襲,依然中了支那軍圈套,皇軍損失慘重,今日再去豈不是送死?
佐野虎太輕哼一聲說道:「支那人的心理你的不懂!先前皇軍佔據主動,所以他們才會處處小心謹慎,而如今形勢逆轉,則會慢慢鬆懈下來,支那人有句老話叫:得意忘形!他們已經挫敗了皇軍一次,想當然的以為皇軍不敢再次發動夜襲,麻痹之下,必被皇軍得逞!」
「嗦嘎!」經過聯隊長如此分析,船越文太也覺得支那人可不就是這般德性?
「請閣下放心,卑職這就去準備!」
很快,船越文太就組織起了人手,足有八百多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傷病員。這些人雖然不能衝鋒陷陣,但用於斷後卻是足夠。如此安排,顯然船越文太對此戰並不抱有太大希望。
終於,天色漸暗,佐野虎太所期待的機會越發臨近了。儘管陸維一再強調,要加強戒備,但隨着戰事暫歇,黑夜降臨之後,寂靜襲來,似乎只有迷糊丟盹才是排解漫漫長夜的最佳方式。到午夜之後,凌晨兩三點鐘,是人們精神最為困頓的時候,周圍的崗哨已經越來越少,不少據點已有鼾聲傳出。士兵們實在是太累了,尤其是179師的官兵。連日來緊張激烈的戰鬥,直到今天才告一段落,似乎美美的睡上一覺才是對數日辛勞奮戰最好的犒賞。當是如此,只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日軍還沒有完全被消滅就這樣鬆懈,恰好給予日軍可乘之機。
地下工事中,佐野虎太得報匯總之後,覺得可以一戰了,對副手船越文太鞠了一躬說道:「船越君!就全拜託你啦!」
船越文太亦回禮說道:「請閣下放心,卑職定當全力以赴!」
日軍於建陽構築的地下工事四通八達,可以抵達城中的各個角落。雖說大多數已在戰鬥中被搗毀,但還有不少隱於殘垣廢墟之中,更有一些直通城外。
中央十字街的堡壘群雖然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