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朱開山所想,但他看不明白了,就算是逃難也應該是朝着芒碭山才是,那裏不僅有我一〇一軍專門接收難民,還能獲得不錯的安置,只是不知他們為何要北上?這不是一頭撞鬼子槍口上了嗎?
「老人家!快往回返吧,前面儘是鬼子。」
一聽鬼子,老漢頓時面容失色,嘴裏喃喃說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爺爺!我怕!」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趕緊逃到爺爺的懷中,而鄉親們也迅速將身邊的孩子攬入懷中。自從徐州淪陷之後,小鬼子可沒少禍害這四里八鄉,在眾人們心中留下了陰影。
沒時間留給他們呼天嗆地,如果不想讓他們死在鬼子手裏就必須先行掩護他們撤退。可這些人行動緩慢,嚴重拖累騎兵營。隨着反擊力度的下降,越來越多的鬼子圍了上來,戰士們忍耐力也已經達到了極限。
「牟!牟!~」一隻老牛受了驚,不管怎麼牽拉打拽就是不走,而老農又不願放棄,整個隊伍就這麼耗着了。
「營長!咱們先走吧!」朱開山的副手焦作鵬說道,卻被朱開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罵道:「走?我們就這樣走了,將他們丟給鬼子嗎?」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同胞在鬼子的屠刀之下慘死,但形勢所迫沒有辦法,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完成。
「營長!」焦作鵬語重心長的說道:「想想我們的任務,將鬼子引到朱樓鎮!一旦有什麼閃失,怕是壞了軍座大計。」
聽了這話朱開山身形一頓,隨後又幫着百姓牽牛去了。焦作鵬緊隨其後再行規勸道:「營長!必須要有所取捨,再這樣下去不光是我們,就是這些百姓也一個跑不了,也會壞了軍座大計。」
朱開山仍不為所動,焦作鵬又道:「為了抗戰大業,我們連命都不要了,死不足惜!難道他們就不行嗎?」
話一出口就吃了一記重拳,朱開山要好好教導教導他該怎樣做好一名軍人,他指着那些百姓說道:「你可以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不能再為了打仗而要求更多,否則要我們這些當兵的有個俅用?」
說着扒拉開人群說道:「大爺!別管它了,逃命要緊!」
原本要勸說老農放棄這不聽話的老牛,可老漢卻死死拽着韁繩哀求道:「可不能啊!這牛就是我們一家的命根子啊!」
朱開山搞不懂,連命都快不要了,怎麼還惦記着牛?孰不知,耕牛作為重要的生產資料,沒有了它這一家人的生計也就算是斷了。
可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在好說歹說無果之後,氣極的朱開山擊斃了那頭老牛。看着倒斃的老牛,老漢頓時就覺得天都塌了,一把拽住朱開山說什麼也不依。朱開山掏出一把銀元說道:「等打完這仗,您老再買一頭就是了。」
連命都沒有了,還要錢幹啥?老漢癱軟在地,喃喃說道:「我不要錢,我就要我的牛!」
已經耽擱太多功夫了,他們可沒有時間在這兒同老漢蘑菇。焦作鵬一看,罵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再這麼胡攪蠻纏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着槍托就狠狠對準老漢的腦袋砸去,這要是一下子下去了,保證腦漿崩裂,幸好有朱開山及時制止。一〇一軍雖說對百姓極好,可也不似八路軍、新四軍那般呵護忍讓,必要的時候泄些匪氣出來也就好說話多了。
果然!在焦作鵬展現出粗暴對待之後,這些百姓開始變得順從起來,可是他們的處境卻也更加危險。
在追擊騎兵營的過程當中,南部奉臣發現他們的阻擊火力正在變弱,這意味着他們快要彈盡糧絕了。而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些百姓的出現。
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們不僅不能為他們提供幫助,反而還會嚴重拖累他們。見此情形,南部奉臣不斷指揮部隊往裏切,企圖將這些百姓從騎兵營隊伍中分離出來。就在他們眼前殺死這些平民,他們的感受應該很痛苦吧?
「營長!挺不住了,小鬼子迂迴包抄的隊伍快要切進來了。」
「撻!撻!撻!」一梭子又將幾個鬼子掃倒在地,卻又有更多的鬼子挺了上來。儘管我軍擁有裝備優勢,可自動武器的彈藥消耗極大,快要到難以為繼的地步了。而在這種情況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