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知……」
「賤婢!」
楚亦辰手起刀落,斬掉了宮女的頭顱。
他目光環視一圈,冷冷盯着大殿中所有的宮女太監,「你們都是乾清宮中伺候的人,告訴本王,父皇究竟在哪裏?」
「……」
「行,不說是吧。」
楚亦辰一聲令下,禁衛軍把乾清宮的宮女太監壓到楚亦辰面前跪成一排,楚亦辰厲聲道,「從現在開始,本王一個個問,沒人回答,本王就殺一個人,直到殺光你們為止。本王再問一遍,父皇去了哪裏?」
大殿裏氣氛壓抑的可怕。
有太監受不了這種高壓,哭着喊了出來,「奴才說,奴才說。」
「說!」
「王爺,奴才們真的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裏。前些日子,皇上突然把奴才等人遣散到外面的大殿裏,只留了蘇總管和了悟大師在寢宮。皇上有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寢宮,奴才們就一直在外頭等着,直到過了半天,奴才們發現不對勁,再回來,就發現皇上和了悟大師還有蘇總管一起消失了。」
「……」
楚亦辰心裏有些不安,厲聲道,「父皇失蹤,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隱瞞消息!」
「是皇上的意思。」
那太監哭着說,「奴才等人回來之後,就發現龍床上留下一道聖旨,皇上有旨,他失蹤的事情不許泄露出去,一切保持現狀,奴才們也是奉旨行事啊。」
「狗奴才!」
楚亦辰一腳踹在太監的心窩,太監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楚亦辰怒聲道,「父皇萬一是被人劫持呢,誰敢保證那聖旨是真的。」
「是真的。」
太監捂着心口,艱難道,「那聖旨是皇上親筆所書,還蓋了玉璽,做不得假的。」
「聖旨呢?拿來!」
馬上有宮女從龍床上翻出聖旨,顫抖着遞給楚亦辰。
楚亦辰打開。
只一眼,他就知道,聖旨確實是真的。
上面的確是父皇的字跡,蓋的玉璽也是真的。
可……
父皇不是重病臥床嗎?
他怎麼親筆寫下這張聖旨的?
難道……父皇是裝病?
這念頭一出,楚亦辰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父皇是裝病,那他為什麼要裝病,為什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和太子互相殘殺卻不出面制止?
事情的發展跟他的預期完全不一樣,楚亦辰突然有些慌。
現在擺在面前最重要的問題是……父皇現在去了哪裏?
「王爺!」
萬才厚喊了他一聲,小聲提醒道,「您沒有退路了。」
就像萬家。
決定幫楚亦辰奪位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楚亦辰瞬間清醒。
沒錯。
父皇已經「重病」,那他只有「病逝」這一條路。
楚亦辰把聖旨扔進火盆里燒成灰燼,他大步走出了寢宮,殿外的冷空氣夾雜着雪花落在他臉上身上,他大腦已經清醒過來。
他吩咐萬才厚,「一個不留!」
父皇離開皇宮的事情絕不能傳出去。
「是!」
楚亦辰沒動。
他站在大殿,聽着裏面傳來驚恐的哭泣和慘叫,不消片刻,萬才厚渾身染血地走出來,「王爺,全清理掉了。」
「讓人仔仔細細搜索乾清宮中的暗道,搜出來之後……」楚亦辰壓低聲音,「今日在場的人,除你我之外,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
萬才厚豁然抬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