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餓不餓」白念傾道:「今天沒有別的吃的,我們將就一下,明天我再看看能找點什麼吃的。」
霍言戈:「我不餓。」
只是,他剛說完,肚子就叫了一聲。
好尷尬。
可是,白念傾卻根本不笑他,甚至連半點兒要笑的意思都沒有。
她急急起身:「等一下就好了,你再忍忍。」
霍言戈突然覺得這丫頭還有幾分可愛,他問她:「我把你娶回家有幾年了」
白念傾眼睛猛地放大,連忙擺手。
霍言戈見她又臉紅了,十分無語,又問:「你叫什麼我叫什麼」
「我叫白念傾。」她紅着臉解釋:「你沒有娶我,我不是你、你媳婦兒。」
說完,心跳個不停。
霍言戈困惑:「那你是我什麼人」
白念傾腦海里閃過好多念頭,最後找到了自己合適的身份定位:「我是你保鏢」
霍言戈覺得自己仿佛聽錯了,頓了好幾秒,他深邃的眸子將她鎖住:「保鏢」
「嗯」白念傾點頭:「你之前遇到危險,是我救了你,但是」
她想到那兩個漁夫,心頭有些怕,於是道:「我們不能下山,可能有危險,所以只能在這裏躲着。」
於是,霍言戈明白了,估計他是惹上了什麼江湖仇家,這丫頭是他保鏢,兩人一起逃亡到了這裏。
不過這裏這麼破,看樣子在深山,的確是個養傷和躲債的好地方。
他開口:「我叫什麼」
「霍、霍言戈。」白念傾說他的名字的時候,驀然想到昨夜,她輕聲叫他名字時候的情愫,一時間,不由放輕了聲音。
外面蒸飯的水咕咚咚響着,夕陽從窗外照進來,將房間裏鍍上了一層暖色。
然後,她就聽到他開口,語調平靜:「先生有時候是對丈夫的稱呼。」
白念傾猛地從剛剛的情緒里出來,聽到他的話,手足無措解釋:「對不起,霍先生,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好像又叫了一聲霍先生
白念傾急壞了,見霍言戈臉上沒什麼表情,心頭沒底:「那我、我該叫你什麼」
霍言戈見她冒冒失失的樣子,揉揉太陽穴,他怎麼請了個這樣的保鏢
「隨你。」他道。
他現在也是個落難的,什麼稱呼無所謂了。
於是,白念傾在糾結許久後,躊躇着開口:「二少爺。」
「嗯。」他淡淡地哼了聲。
她越發窘迫,想和他多待一會兒,可是又不知道怎麼相處。一直以來,她都是遠遠看着他的身影,只覺得能看看就好,甚至連夢中都不敢多想的。
所以,白念傾見霍言戈似乎沒什麼要問的了,於是,說了聲去看火,便快步出去了。
她守在火前,想到他剛剛那句先生一般是對丈夫的稱呼的時候,整個人比那燃着的柴還熱了。
腦袋裏亂鬨鬨的一團糟,直到飯熟了,白念傾這才找到了事情分散精力。
將飯起了鍋,她用木勺子盛了兩碗,抱着進去:「霍,哦不,二少爺,我們吃晚飯吧」
她說着,過去扶他。貼近的時候,心頭的小鹿依舊亂撞。
扶他坐起了,她將碗筷遞到了他的手裏:「沒有別的菜,我們今晚將就一下」
霍言戈實在太餓,只能點頭。
只是,多年來的生活,早就成就了他的很多習慣。
白念傾發現,即使他衣衫不整、即使坐在這樣的破屋之中,他吃飯的樣子,依舊優雅矜貴,好似王孫貴胄。
她一時看呆了
霍言戈吃了兩口,問她:「是不是我長得很好看」
白念傾反應過來,連忙低頭大口扒飯,因為吃得急,嗆了。
頓時,她的臉和耳根,全都脹紅一片。
即使沒菜,霍言戈太餓,還是吃了兩碗。
飯後,白念傾地給他剛剛洗好的水果,他吃了,將核放在碗裏。
突然覺得,什麼都讓這個丫頭做,他身為男人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