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樂間站起身來,朝着趙括俯身大拜。
樂叔激動的站在趙括的身邊,咧嘴笑着,夢想成真的他,如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成為了趙括的弟子?駕車的老頭看着他站在那裏傻笑,不由得搖着頭,說道:「稍後請您離馬車遠一些...暫時也不要說您是馬服君的弟子。」
樂叔一愣,隨即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那老頭沒有言語,只是看着他,樂叔覺得自己似乎被侮辱了,可是他又不敢生氣,這老頭是老師的馭者,想來也是老師的心腹,自己剛來,可不能得罪他啊,他思索了片刻,方才解下了佩劍,笑着遞給了老者,說道:「這把寶劍,是我的父親給我的,我想要贈送給您,希望您能告訴我如何與馬服君相處...」
「都說燕人貧窮,我原本還不信...現在卻是信了,想要賄賂我,起碼也得是好一點的寶劍吧?」,老頭撫摸着手裏的寶劍,又猛地丟給了他,這才冷笑着說道:「與馬服君相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拿破爛來賄賂他的馭者!」
「額....」
趙括走出了魏無忌的院落,樂間又吩咐了樂叔幾句,樂叔也不知跟他說了什麼,樂間這才看向了戈,笑着說道:「我的兒子年幼,不知道禮儀,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請您不要在意。」,戈正要在嘲諷幾句,趙括急忙勸住了他,告別了樂間,這才朝着馬服行駛而去。
他很想家。
李魚已經趕來,諸多門客們聊着天,狄在跟他們吹噓着路上的經歷,趙傅時不時的戳穿他的大話,王樊正笑着與樂叔說着什麼,明和李魚騎着駿馬跟在趙括的身邊,向趙括訴說他離去之後的事情。趙括原先獲得的賞賜,藉由明的手,翻了幾番,又送到了民間,李魚對此進行了詳細的統計。
李魚向趙括抱怨道:「如今來拜訪您的人越來越多...我都告訴他們您不在馬服,他們也不肯離去,很多都是貴族子弟,來向您求學,他們不敢住在馬服,怕打擾鄉人,為了表達誠意,就睡在馬服之外的野地里,吃着粗糙的飯菜,怎麼都不肯離去,我怕凍死了他們,好心邀請他們進入馬服,他們也不同意。」
「而想要成為您門客的人,那就更多了,足足有幾千人...從各地趕往馬服...有的得知您不在就離去了,說是要等您回來再來拜見,而有的也跟那些求學的一起住下了...」,李魚有些頭痛,趙括的威望太高,想要求學的,想要投效的,數不勝數,而趙括留下他來處置馬服的事情,他是忙的一天都不能休息。
趙括笑了笑,對他說道:「您做的很好,這次我出征韓國,還是讓您來留守。」
李魚驚懼的看着他,搖着頭,說道:「還是讓狄留下吧,他留在這裏找那些人聊天,就沒有人再敢留下了。」
「李魚!!你說什麼?」,狄的耳朵還是很靈光的,頓時就怒了,他指着不遠處的幸,說道:「還是讓幸留下,有他在,那些人才不敢來打擾呢!」
幸一愣,抬起頭來,憤怒的說道:「為什麼不讓戈留下?戈留下來,能罵的那些人落荒而逃!」
門客們大笑着,彼此開着玩笑,互相謾罵,而氣氛卻是非常的融洽,原本還有些緊張不安的樂叔,在這樣的氛圍里,也是笑了起來,不再那麼的緊張。這些時日裏的悲傷,在這樣的笑罵之中,也是消散不見,趙括坐在馬車上,居然也跟門客們開起了玩笑,他的馬車也在眾人尊敬的目光中離開了邯鄲。
對於這樣的目光,趙括與門客們早已習以為常,只有樂叔還有些不適應,他看到那些趙人竟敢大膽的攔住老師的馬車,還想要與老師交談,老師居然也不惱怒,甚至還溫和的與他們寒暄,這讓樂叔有些茫然,在燕國,沒有平民敢攔截貴人的車架,他們只有匍匐在地面上表達尊敬的資格,哪裏有交談的資格呢?
樂叔還是忍不住的走到了老師的身邊,欲言又止。趙括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問道:「樂叔,你有什麼想要請教的嗎?」,樂叔點了點頭,方才壯膽問道:「我聽聞,尊貴的人對待卑微的人,若是與他們太過親近,就會讓他們表的不再尊敬,老師親近的對待他們,而他們卻沒有不尊敬您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呢?」
「你所知道的卑微的人,是什麼樣的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真不是教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