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入寇河西,建立一番功勳收復失地,以此穩固自己的可汗之位。本王看來,這一仗是必打的。」
薛仁貴有些無語。
怎地一個兩個的儘是這等轉嫁矛盾的手法,這幫蠻夷腦子裏都是肥油麼,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而且為何各個都盯着大唐
尤其是在這等大唐國內舉國東征的當口
又看了看戰報,擔憂道「越國公率領半支右屯衛出鎮河西只怕凶多吉少。」
李孝恭也道「原先本王還琢磨着調動一支精銳馳援河西,總不能讓吐谷渾人將河西佔領,截斷咱們的退路吧可是如今看來,若大食國蠢蠢欲動,還當真不敢分兵。」
安西軍固然精銳,但是數量卻不多。
大食國兵強馬壯不說,動輒便能夠召集數十萬大軍東征西討,若是安西軍這個時候分兵,一旦大食國當真攻打西域,那可就難以抵擋,大事不妙。
丟掉西域,等於將絲路拱手相送,且使得大食國兵鋒直抵玉門關。若是河西再丟了,吐谷渾擋不住大食人的阿拉伯重騎兵,甚有可能使得大食國直抵關中,那可就有亡國之虞了
薛仁貴無奈道「萬萬不可分兵,縱然河西失陷,只要西域尚在,自可從中原調集軍隊反攻河西,可一旦西域丟失,阿拉伯人於吐谷渾相遇河西,無論誰勝誰負,則勢難收回。河西,只能依靠越國公自己了。」
說着,狠狠的罵了一句「柴哲威這等鼠輩,尸位素餐、畏敵怯戰,簡直罪該萬死」
雖然戰報上寫了柴哲威乃是「忽然染病」,可是誰會相信
都說「無巧不成書」,事情太巧了,也只能是書里的情節
堂堂左屯衛大將軍,麾下數萬精兵不敢出鎮河西,反倒以裝病的手段逃避戰爭,害得房俊不得不以半支右屯衛出征,害得留下一半兵力防備柴哲威,簡直匪夷所思。
薛仁貴視房俊為「恩主」,自然難免在敬佩房俊迎難而上、向死而生的血性之同時,對於柴哲威的做法既是鄙視又是憤怒。
若大唐將領盡皆如此貪生怕死,只怕距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李孝恭也厭惡柴哲威的做派,擺擺手,沉着臉道「此事自有陛下決斷,以陛下的英明神武,焉能輕饒了他去你即可率軍支援碎葉鎮,在哪裏構建第一道防線,嚴密關注大馬士革的動向,一旦穆阿維葉當真意欲征伐西域,即刻發回消息,本王立即率軍前往增援。西域對於帝國太過重要,萬萬不能丟失,吾等即便戰死,亦不可讓那些毫無人性的禽獸侵佔西域一寸土地」
薛仁貴頷首道「大都護放心,末將縱死,亦要護佑西域不失」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底的凝重與擔憂。
西域固然不容有失,可一旦河西失陷,西域便斷絕與關中之聯繫,兵源、輜重無法得到補充,難道任由西域成為一片飛地麼
更有甚者,大唐國內固然看上去團結齊心,可等到河西失陷,陛下遠在遼東,太子能否鎮得住關隴門閥、各方勢力
再深想一層,萬一東征出了差錯,重蹈前隋之覆轍
那等情形簡直不堪設想。
或許眼下盛極一時、威震八荒的大唐帝國,頃刻間便會四分五裂、分崩瓦解。
這怎地陡然之間便風雲跌宕,從前一刻的繁榮鼎盛、鮮花着錦,一下子便生出這等險惡至極的局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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