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見不得欺負老實人,便說道「是我不讓叫姑娘的,弟兄幾個坐一坐聊一聊喝點小酒,叫幾個陌生的姑娘在旁邊有什麼意思」
李思文便無奈「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家裏有美妾俏婢,這馬上又要迎娶公主,你都快了,可哥兒幾個呢」
長孫渙噁心道「那是你,某可沒有」
「沒有,那就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老子不知道多威武」
「威武個蛋你掏出來我瞅瞅」
「瞅瞅就瞅瞅就怕你自卑」
這倆貨鬥嘴,程處弼仍然在糾結不清「喝酒也可以去松鶴樓啊,為何一定要來這裏呢」
房俊徹底投降「因為哥哥我在這裏可以刷臉掛賬,不用付錢,這兩個王八蛋就想要佔我的便宜,我就偏偏不叫姑娘陪酒,不順着他們的心,懂了沒」
程處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二郎你很笨啊,叫姑娘有什麼關係呢完全可以酒水錢你掛賬,姑娘的賞錢讓他們倆自己掏啊」
房俊愣住
哎呦,這個彎兒自己咋就沒轉過來呢
自己居然被程處弼這個夯貨給鄙視了
笑鬧一陣,長孫渙問道「二郎,聽說陛下要任命你為崇賢館校書郎」
房俊點點頭,無精打采。
這就是個打醬油的官職,既干不好也干不壞,根本就是無所事事。他肚子裏只有那些名傳千古的詩詞名篇,對於四書五經這些儒家經義那是完全欠奉,既不能教學生,更不能校書。
長孫渙若有所思道「看來,陛下是打算起用你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堂堂駙馬,怎會讓你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呢」
年輕一代之中,若是說起政治敏感度,除了兩世為人有過官場經驗的房俊,就要以長孫渙為首。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別看長孫渙成天花花公子模樣,但是腦子就是好使。
李思文便插言道「咱們那個東大唐商號也成立有些時候了,可是也就只是江南江北的走走散貨,沒啥利潤啊」
年前商號合賬,今年無分紅。
房俊解釋道「不要心急,現在只是開拓商路,咱們的重點是海貿,國內的商路先開拓出來,到時候跟海外的市場一旦打通,那就是水到渠成,數錢數到手軟」
先將國內的各條商路鋪設好,等到他上任滄海道行軍大總管,便直接打通高句麗和倭國的商路,無論進口還是出口,水到渠成,交易額將是前所未見的龐大。
長孫渙瞅了房俊一眼,想了想,悄聲問道「陛下該不會是在你成親之後,讓你在江南沿海一代主政一方吧」
房俊楞了一下。
這傢伙,果然厲害啊
只憑自己短短兩句話,便猜測得八九不離十,這個花花公子有前途
不過任憑長孫渙再怎麼聰明,他也想像不到自己即將上任的官職。
那可是自己捨棄了無數的好處,從李二陛下手裏討來的。
十七歲的行軍大總管,誰敢信
隋唐兩朝,獨一無二
程處弼一愣,說道「昨天父親還跟我說,魏王即將前往越州封地,他為我某了一歌折衝都尉的差事。豈不是有可能與二郎共事」
房俊一聽,歡喜道「那可好了」
自家兄弟守望相助,辦起事情自然爽快
否則自己單槍匹馬殺到江南,也確實勢單力薄一些。
自打晉室南渡,中原世家遷往江南各地,帶去大量的人口和先進的生產經驗,江南地區已經開發得極為繁榮,因其常年溫度適宜雨水充沛,早已遠遠超過關中。
而那些南渡的世家,幾百年經營江南,勢力盤根錯節,自己獨身前往,實在是困難了一些。
李思文也有些興奮「回去,我也求求父親,給我在江南某一個職位,到時候咱們兄弟攜手,闖出一片天空」
他未料到的是,一語成讖。
江南錦繡膏腴之地,即將掀起一番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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