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從未承認過此事,這令長樂公主甚為疑惑。並非她生性多事刨根問底,若當真是房俊所為,那麼此事便是因她而起,丘神績活生生一條性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何其殘忍
單單一個丘神績也就罷了,若是往後再有人懇請媒人與自己說媒,亦或者如丘神績那般厚顏無恥的纏着自己,最終都要遭受房俊的毒手,她如何能夠坦然相對
房俊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吟吟的看着長樂公主,反問道「當初亦有人說是在下覬覦殿下之美色,故而設計陷害了長孫沖,導致其鋌而走險謀反作亂,直至流亡天下不知所蹤,有家不得歸。殿下以為如何」
這自然是無稽之談。
她與長孫沖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更多是因為自己在長孫家蒙受了太多的委屈,最終由於長孫沖對她的不信任,這才導致她毅然決然的懇請父皇叛離兩人和離,從此一別兩寬,免得仇怨深種,不死不休。
長樂公主便明顯鬆了口氣,輕聲道「還好還好,若丘神績當真是因我而死,這輩子怕是都無法釋懷了。那廝雖然討厭,可歸根究底罪不至死,如果當真是你所為,我這心裏的歉疚可就太深了」
說到這裏,忽然醒悟,好像房俊只是提了一下長孫沖,卻並未否認丘神績之死與他無關啊
當下面色變幻,一雙秀眸緊盯着房俊,心裏又糾結起來,不過也能夠理解縱然此事乃是房俊所為,也斷然不肯承認的原因,只得抿了抿嘴唇,紅着臉兒,小聲說道「無論怎樣,以後斷不可那般意氣用事,人命關天,豈能那般恣意妄為大不了大不了往後無論是誰向父皇求親,我都斷然拒絕便是了」
說到此處,已然是面如塗脂、羞不可抑,秀頸低垂,尖俏的下頜差一點邁進胸口去。
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這等話語出口,幾與坦誠示愛毫無分別
面對此情此景,看着眼前這秀外慧中的公主殿下嬌羞難抑袒露心扉,房俊如何還忍得住大手倏忽一探,便將長樂公主放在茶几上的一隻柔夷捉住,緊緊攥在手裏。
纖細柔膩,肌膚微涼,入手柔若無骨。
「哎呀」長樂公主冷不丁被偷襲,驚叫一聲,奮力想要抽回手,卻哪裏抽的動
只覺得一隻小手被緊緊的握着,溫熱厚重的觸感令她心跳如鼓面紅耳赤,嬌嗔道「你放手」
房俊哪裏會放反而更加握緊一些,笑道「殿下美絕塵寰、品行恬淡,在下愛慕之心久矣,只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斷然不會放手。」
長樂公主自幼端莊賢惠,何曾遭受這等輕薄
一張粉臉都快要滴出血來,心想這廝當真是無恥,擊鼓篇本是詩經當中歌頌戰友袍澤之情,恢弘大氣不離不棄,如今被他當着自己念出來,卻放佛與男女情投契合之場景無比兼容,真是咄咄怪事
她想要抽回手,使勁兒了幾次卻未能得逞,又羞又怒,氣得一雙美眸狠狠瞪着房俊。房俊則笑嘻嘻的握着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心裏志得意滿,萬里長征第一步,今日執子之手,明日登堂入室,好事可期。
正自僵持不下,忽聞屋外腳步聲響,侍女來到門外站定,輕聲問道「殿下,素齋已經備妥,可否現在用膳」
長樂公主大驚失色,奮力一抽,將手掌從房俊手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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