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說出將房俊趕走的話語。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引蛇出洞,那麼無論她如何勸阻,房俊想必也是不會聽的。男兒漢大丈夫,若是這樣一點堅持都沒有,女人說什麼就立刻改了主意,還能有什麼出息
與其讓他去別的地方引蛇出洞,還不如就在自己的道觀里。
雖然事後難免謠言紛紛沸反盈天,可畢竟有自己在,哪怕事有未逮,憑着這公主的身份,或許可以與賊人周旋一二,保得住他的一條命
與他的性命想必,區區名聲,有甚在意
這時幾個道士打扮的侍女從外頭走進來,手裏捧着托盤,將茶几上的茶具收走,然後將托盤中冒着熱氣的齋菜一樣一樣的端出來放在茶几上,另有一個侍女捧着一陶罐白米飯,還有一壺溫熱的黃酒。
長樂公主將侍女們斥退,有人在旁看着她與房俊對坐用膳,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丹室里只剩下兩人,長樂公主臉兒紅紅的,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兒欺霜賽雪的皓腕,盛了一碗米飯放在房俊面前,淡然道「趁熱,快吃吧。」
堂堂長樂殿下,何曾這般伺候過人
盛了一碗飯、說了一句話,已經霞飛玉頰,只覺得整張臉都冒着熱氣。
羞死了
房俊心情大好,執壺給兩個酒杯斟滿,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推到長樂公主面前,笑道「微臣敬殿下一杯,多謝殿下款待」
長樂公主紅着臉,伸手拿起酒杯,輕輕的嗯了一聲,再不多言,碰了下杯子將酒飲盡。
溫熱的黃酒入喉,一條熱騰騰的火線直入胸腹,身上的濕寒之氣瞬間蒸騰一空,渾身暖融融的,紅潤的臉色愈發嬌艷欲滴。
房俊兩眼直愣愣的看着面前佳人,尚未吃飯,就已經飽了一半
感覺到火辣辣的目光停駐在自己臉上,長樂公主又羞又惱,敲了敲桌子,嬌嗔道「你到底吃不吃飯」
房俊哈哈一笑「秀色當前,豈能不吃」
說了一句滿是歧義的話語,惹得長樂公主嬌嗔羞惱之後,趕緊拿起碗筷,飛快的扒飯
「哼哼」
長樂公主冷哼兩聲,用筷子挑了幾粒米送入口中輕輕咀嚼着,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房俊,心裏流過一股異樣的情緒。
自己這是怎麼了
長樂公主吃得極少,只是吃了小半碗飯,夾了幾口菜,便放下筷子,用絲帕擦擦手,倒了一杯茶,坐在那裏呷着茶水,看着房俊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吃相倒是不難看,可是這飯量
好吧,誰不知這廝天生神力、勇冠三軍呢力氣大的人,能吃一些大抵也正常
待到侍女撤去碗碟,重新沏了一壺熱茶放在桌上,長樂公主低垂眼帘,說道「本宮這就去後面的淨室齋醮祈禳,為父皇祈福,你便在這丹室內休息吧。」
房俊知道這女子性情嚴謹端莊,自己要適可而止,不能步步緊逼,否則必定適得其反,便頷首道「殿下自去便是,毋須為微臣擔憂。」
長樂公主看了房俊一眼,嘴唇蠕動一下,欲言又止。
便起身微微躬身施禮,轉身輕盈的走出丹室,去了後面淨室。
房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回過頭來,喝了口茶,打量着丹室內的陳設,見到北側的牆壁上擺着一個書架,架上放置了不少書籍,便起身走過去,隨意抽出一本,見到封皮上寫着老子指歸四字,翻開扉頁,寫着作者名叫嚴君平
仔細想了想,不曾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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