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讓柴令武丟人,以此達到報復之目的。
房俊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殿下安心,今日微臣只喝酒,不搞事。」
太子鬆了口氣。
他深知房俊一言九鼎,說了不搞事,那就肯定不會搞事。
不一會兒,幾個侍女艱難的捧來兩個酒罈子,正是出自房家酒坊精心釀製的房府佳釀。純正的蒸餾酒,房俊憑藉自己以往「酒精錘鍊」的經驗,估計絕對不下於二十幾度度。
對於後世來說二十幾度那就是低度酒,但是對於平素飲用「醪糟」、「果酒」的唐人來說,簡直烈到沒邊兒,喝一口嗓子都冒煙兒
偏偏這種酒又是純糧食釀製,想要勾兌也沒得工業酒精、添加劑、香料這些東西,喝的時候烈如火,幾碗就醉的不省人事,但是醒來之後通體舒暢絕不上頭,早已在大唐流行開來,不僅風靡全國,就連高句麗、百濟等國的國王都垂涎三尺。
房俊接過一個酒罈子放在面前排開泥封,示意讓侍女將另外一壇酒放在柴令武面前,自己則取過一個玉碗,拎起酒罈斟滿一杯,晶瑩透徹的酒水自壇口傾瀉而下,猶如飛珠濺玉,一股濃烈的酒香瀰漫開來。
房俊舉起酒碗,對柴令武說道「今日殿下做東,你我當滿飲此碗,以示尊敬。」
柴令武平素也是酒色財氣俱沾的紈絝子弟,這房府佳釀自然沒少喝,深知這種酒的厲害之處,他好酒但酒量略淺,一般也就飲上個半斤便熏熏欲醉,這麼大的玉碗,一碗就得有三四兩
可是房俊抬出太子,他怎麼敢不喝
只得無奈道「微臣敬殿下。」
與房俊遙相舉碗,一飲而盡。
「嘶」
酒水入喉,仿佛一道火焰鑽入,所到之處一片燒灼熾熱。
柴令武一張小白臉頓時泛起紅雲,緊緊閉着嘴,忍受着烈焰焚燒內腑的感覺。
他酒量淺,平素喝這等烈酒都是用酒盅一口一口的抿着喝,何曾這般慷慨豪邁
房俊放下酒碗,再斟一碗,舉起說道「吾等喜逢盛世,幸得明君,實乃最最享福之人也,這一碗,當遙敬陛下,祝願陛下早日蕩平遼東,成就千秋霸業飲聖」
在座之人盡皆站起,紛紛舉起酒杯,遙祝皇帝。
柴令武苦着臉,壓制着心底翻騰的酒氣,不得不舉起酒杯。
遙敬皇帝,他敢不喝
別說是酒,就算是毒藥,那也得捏着鼻子灌下去
「飲聖」
眾人一飲而盡。
「呼」
柴令武覺得腑臟之中似乎被點燃了一般,一股燒灼一般的感覺席捲全身,張開嘴似乎就能冒出火來,眼前一陣陣發花,胃部一陣陣痙攣,死死忍着,方才沒有吐出來。
往後誰再在他面前誇讚這房府佳釀是好酒,他絕逼立馬跟誰翻臉
這特麼哪裏是酒,分明就是能要人命的斷腸水
眾人紛紛落座,柴令武依舊站着,既然是和解,那他就得說幾句敞亮話,可是正欲張口,便見到房俊再次斟滿玉碗,衝着他端了起來。
柴令武眼睛都直了
房俊端着酒碗,朗聲道「你我昔日交情深厚,幼時便是玩伴,現如今嫌隙漸深形同陌路,着實令人唏噓不已。來,柴兄,這一碗敬咱們過往的友情,飲盡碗中酒,餘生不將就」
柴令武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就能不喝麼
肯定不行。
正如房俊所言,他們兩人其實自好,雖然自己很有一些糊弄二傻子的嫌疑,但畢竟整個少年時期幾乎形影不離的度過,豈能沒有一點交情年幼時候畢竟單純,尚未參雜太過功利,雖然這感情未必有多深,否則也不會使壞將房俊推下馬背
但這個時候絕逼不能承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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