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走私貨物證據確鑿,某必須先行上報刑部與大理寺,說不得幾位還得去長安一趟。」
蕭錯與王琦、謝文華連連點頭「無妨,無妨,侯爺秉公執法,正是應當。」
審判什麼的,他們都是不怕的,出身江南士族,家中怎麼也有幾個勳爵在,就算是犯了國法,也不過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大不了「以金贖罪」而已,只要小命在,那又算得了什麼
房俊又道「只是幾位既然是犯人,那有一些規矩某也不能不遵,否則軍中無數眼睛看着,一旦傳揚出去,某也沒法交待。」
王琦、謝文華兩人不解,蕭錯說道「正當如此,侯爺勿用為難。」
房俊點點頭,道「得罪了。」
然後一揮手,命人上前將三人給重新捆起來。
王琦心中不忿,上了你的戰船,四周儘是你的兵卒,還怕我跑了不成
不過這時候他銳氣早就被磨平,只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敢多說。
房俊命人將三人押赴商船,關在一間船艙里,反鎖上了門。
船艙里。
王琦見到兵卒盡皆退走,外頭也沒有人聲,這才罵罵咧咧道「這房二當真過分,還真當吾等乃是階下之囚連頓飯都不給吃」
蕭錯不語,徑自走到唯一的床榻上側身躺下,打了個哈欠,道「這就算是不錯了,若非房俊,吾等只怕最終的結局亦是被海盜勒索一比贖金之後撕票,只要有命在,受點罪算什麼」
謝文華也連連點頭。
三人又是驚嚇又是落水,老早就精疲力盡,只是身處險境才強打着精神,這會兒危機盡去,疲憊湧上來,沒一會兒功夫便酣然入睡。
睡夢之中,謝文華覺得耳邊有什麼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見到蕭錯不知何時掙開了綁住手的繩子,騎在王琦身上,兩手狠狠的掐在王琦的脖子上,王琦手被捆住,兩條腿不停的往上踢,卻沒法掙扎
這什麼情況
謝文華整個人傻掉了。
他跟王琦不熟,但也知道這人與蕭家有親戚,論起輩分害得稱呼蕭錯一聲舅舅,據說蕭錯的母親甚至有意將蕭錯的女兒嫁給王琦,來一個親上加親。
可是眼前的情形這是要將王琦給掐死
兩人顯然已經打鬥了有一會兒,謝文華睡得太死,渾然不知。
此刻見到王琦臉上漲紅,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嚇得膽戰心驚,趕緊站起身,想要上前將蕭錯拉開,卻發現自己的手也捆着呢,三人當中唯有蕭錯掙脫開了繩子,只能叫道「世叔你瘋了不成快要將人掐死了」
蕭錯不肯鬆手,瞪着謝文華怒道「你若還想活命,就給老子滾一邊去」
謝文華膽小,被蕭錯猙獰的面目嚇得退了兩步,顫聲問道「世叔,這這這這是何意」
蕭錯死死的掐住王琦的脖子,沒工夫理會謝文華。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琦的掙扎漸漸鬆懈,終於再無聲息
即便如此,蕭錯也未能鬆手,依舊狠狠的掐了一會兒,這才喘着粗氣坐到一邊。
謝文華看着伸長舌頭死不瞑目的王琦,恐懼得無法呼吸,唯恐蕭錯接下來也將自己掐死,哭着道「世叔,你這又是為何」
蕭錯道「這一趟不僅丟了幾百萬貫的貨物,更害得各大家族的私兵死士全軍覆沒,若是沒有一個替死鬼將責任統統背去,你以為我們就算活着回去,各大家族就能放過咱們就算咱們自己族中,恐怕也會放棄咱們」
謝文華膽小、驕縱,卻絕對不傻,愣了一會兒,便明白過來蕭錯話中之意。
只是卻不明白就算要栽贓嫁禍,可為何蕭錯要掐死更親近王琦,而不是毫無關係的自己
這麼一想,謝文華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自己這是在地獄門前走了一圈兒,差點就掉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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