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子站在房俊面前,狀若瘋狂,大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房俊,只要有某在這裏,你就休想對元家的祖墳動一下除非踏着某的屍骨前進,否則就趕緊給某住手」
他氣勢洶洶,以死相拒,看上去魄力十足。
誰知房俊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
元仁惠的話音剛落,房俊便飛起一腳,一個鞭腿正中元仁惠的左邊腦部。
元仁惠悶哼一聲,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厚厚積雪的雪地里
元家諸人都嚇傻了,這還了得
當即一窩蜂的衝上前去護住倒地的元仁惠,仔細查看一番發現只是暈了過去,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元仁惠若是死在這裏,只怕他們這些家將僕役今日都得跟着元仁惠陪葬
元家諸人心中驚怒,紛紛抽出腰刀兵刃,衝着房俊大喝道「大膽,即便你是京兆尹,便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當眾行兇不成」
房俊高高舉起手,身後的京兆府巡捕立即取出勁弩上弦,短短的箭矢對準元家諸人,只待房俊一聲令下,便將這些人當場射殺
元仁惠昏了過去,元家諸人已然沒了主心骨,面前這位京兆尹又是凶名在外,手底下血債無數殺人如麻,牛渚磯遍地的屍體流淌的鮮血,江東陸家悽厲的慘狀上百的冤魂,誰敢打賭房俊就不敢對元家也狠下辣手
元家諸人面面相覷,都齊齊的後退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房俊喝道「給本官挖」
「諾」
撬棍伸到墓門的巨石縫隙中,用力一撬,便撬出一條縫隙,再將一根細鐵條沿着縫隙伸進去,將巨石後面的「斷龍石」推開,堵住墓門的巨石便被掀開兩邊,露出石灰和水泥灌頂的墓室。
當即便有人用鑿子在墓室頂部的水泥上鑿出一個小洞,塞進去黑火藥,拉好引線,隨即用火摺子點燃。
「呲呲」
陰險冒着火花迅速引燃火藥。
「嗵」的一聲悶響,水泥石灰大塊大塊的炸得飛起,胡亂的散落一地,堅固的墓室頂部被炸出一個大洞。
元家諸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都是元家的心腹家將僕役,當初建造墓室的時候盡皆在場,不少人甚至親自伸過手,都知道這種用水泥封頂澆灌的墓室是如何的堅硬。
現在只是那麼一點點黑色的粉末就將整個水泥澆灌的部位全都炸爛了
房俊這一邊則爆發出一陣歡呼。
挖墳的兵卒毫不停歇,丟掉手裏的撬棍,用鎬頭和鐵鍬從炸開的部位開始清理,洞口越來越大,黑黝黝的墓室像是一個巨獸的大嘴,即將展現在眾人面前。
大抵是被這一聲炸響所驚動,元仁惠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剛剛恢復神智,一扭頭便見到那墳墓已然即將被完全挖開,頓時目眥欲裂,對着房俊破口大罵道「房二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畜生,焉敢對吾元氏一族行此暴虐之行你給某等着,元氏一族千餘子弟,定然與你不死不休,這等血海深仇,哪怕是墳冢之中的先祖化為厲鬼,亦要生生世世糾纏與你」
祖墳被挖,元氏的臉面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被拋棄於地,任人踩踏從此之後,元氏一族就將成為世家門閥當中的笑柄被嘲笑百世,哪怕是元家的後代子孫再人丁昌盛、再飛黃騰達,也無法洗刷今日之恥辱
故此,元仁惠不吝於用最最額度的語言來辱罵、詛咒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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