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奴才,主僕爭吵

兒公主這個當主子的占理。

    雪姝看着說完這話便沒底氣地垂下腦袋的白茯,緊抿着唇,好一會兒後方在深吸一口氣後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

    就在白茯心裏打鼓,不知她接下來會說什麼時,她開口了:「從今晚起」

    白茯心尖兒一顫,猛地抬頭,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不想卻撞進了一雙寒潭般的瞳里,一股涼意自腳底由下而上。

    雪姝冷然地看着她,稍作停頓後繼續道:「從今晚起,你便不必伺候我了,但也別回漱葉院,就在長禧宮給我待着。」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內間走去,順便喚了珍珠的名兒。

    不必伺候

    白茯心底一涼,登時就慌了,忙追上去問:「公主,奴婢奴婢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不讓奴婢伺候奴婢,奴婢都伺候你這麼多年了,怎麼能」

    想說都伺候這麼多年了,怎麼能說不伺候就不伺候,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然話到嘴邊,收到的卻依舊是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

    雪姝斜眼,連正眼都未曾給她,冷冷地勾起一絲笑,說:「這宮裏,什麼時候奴才也敢質問主子了」

    「奴,奴才」

    白茯眼前一片黑,猛地抬手一把緊緊揪着領口,雙腳陡然失力,一個踉蹌她險些沒站穩,幸得珍珠進來攙了她一把。

    雪姝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再不同她言語,喚了聲珍珠後便道她要洗漱,然後就這麼走進了內間。

    珠簾晃動,她的身影在內間不算亮的燭光下顯得有些朦朧。

    珍珠不知二人發生了什麼,想問,也想為白茯在雪姝面前說兩句話。

    但在看到她們主子臉上那淡漠的神情時,珍珠想起了她處決白芪的情形,抿抿唇,到底是不敢多開口。

    便只好將白茯攙到外間茶几旁,而後自己麻利下去準備伺候人洗漱。

    白茯撐着茶几,緊揪着領子好半天方緩過神來。


    然而她不信,不信自己跟了近十年的公主會如此待她。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再將這濁氣吐出來,忍着腳上的無力感來到內間門口,對屋內那背對着這邊坐在小桌子邊的人說:「公主,奴婢」

    剛開口,小姑娘散漫無情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她說:「不知道奴才的本分是什麼可要本公主讓人教你」

    一記悶雷正中頭頂,劈得人心驚膽寒魂飛魄散,又似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淚水模糊了視線,白茯看着那朦朧的身影,只覺從頭到腳的冷。

    渾身便似浸泡在冬日的井底,寒意浸骨,穿透她的皮肉將她的心凍得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珍珠進來了,帶着另一個人,拿着洗漱用具,細心地為裏面的人更衣,又熟練細心地做着她過去的八年裏每晚都會做的事。

    裏面的人像看不見站在門口的她一樣,對珍珠她們露出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的明媚笑容。

    勾着她粉嫩的唇,雙眼如兩彎彎月,清脆的聲音似黃鶯嬌啼,婉轉悅耳。

    白茯不知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只恍惚記得自己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別人伺候完她後她一如既往乖得像個孩子,上床後便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對珍珠她們說晚安。

    再回過神來時,她就在外面了,抬手一片冰涼,才驚覺自己竟哭成這樣。

    「白茯。」

    珍珠從寢屋方向來,走到她坐的涼亭,將暖手爐塞到了她手裏。

    白茯徐徐抬眼,然而眼淚卻已將她的視線完全模糊,她甚至都看不清珍珠的樣子了,只開口,木訥地喊了聲:「珍珠」

    喉嚨卡着小石子兒,尖銳的邊緣刺着她喉間的肉,一開口,疼得抽搐。

    珍珠嘆氣,在她旁邊坐下,「我不知道你跟公主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公主應該有她的想法。」

    「她的想法」

    白茯淚如雨下地看過去,憋了這麼久的哽咽終於從她嘴裏出來了。

    然而開口,卻連自己想說什麼都不知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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