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狗腿,「沒事兒,您繼續,繼續」
噗,哈哈哈哈
不行,他得忍住,得忍住
活了二十六年的男人,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是嫉妒,偏偏不知道「吃味兒」這麼通俗易懂的話,還還「何時吃的」
喜貴不想笑,真的不想笑的,再笑就沒命了。
於是他憋啊憋,憋得雙肩抖成篩子,還自以為憋得挺好。
夙珝正欲發作,就覺手被人捏了捏,側首看去,小丫頭也憋着笑。
但瞧着小臉兒似霞雙眼似月,可愛至極,夙珝哪裏對她發得出脾氣。
雪姝看了一眼喜貴,牽着男人的手撒嬌,「楚先生他們都走前面去了,我們也過去吧,我想跟你多逛會兒。」
這明顯是在幫喜貴。
夙珝對喜貴笑話他的不滿被轉移了,一個「跟你多逛會兒」說得他的心化成一灘水。
誰還管喜貴啊,帶他的丫頭逛街才是正事。
於是,喜貴順利躲過一劫,吃味兒這事也在這段小插曲中暫時撇開。
不過,雪姝則正兒八經記在心上了,但她並不準備說,她的阿珝多高傲的人,應該不會輕易承認這事。
而且,她想等他真正對感情理解稍透徹些了再說這個問題也不遲。
「你你幹什麼啊」
這邊,被楚胤硬拽走的夙嘉不高興了,掰開楚胤的手氣呼呼地瞪他。
「人家跟姝兒逛得好好的,你來湊什麼熱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說完又要轉身去找雪姝。
這話說的,楚胤就不高興了,難得不溫柔地一把抓着他的發尾將人拽了回來。
「呵,現在倒是知書識禮了,還知兩個大男人當眾拉扯不合時宜,早些時候怎不見你如此懂事」
楚胤對這小子不會看眼色的毛病早沒眼看了,他決定今天定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夙嘉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裏解救出來,「人家何時不懂事了時時都懂事的好吧是你自己沒個規矩,做錯了事總怪到人家頭上。」
哈
他沒規矩
他將做錯的事怪到他頭上
楚胤氣笑了,拎着他的衣領子跟拎雞崽子似的。
他的斯文儒雅,只要遇上這崽子,勢必潰不成軍,他索性也就不在外維持他的形象了,直接將夙嘉拎進一小巷子裏。
「前年去年今年,是誰當眾討要我嘴裏食物是誰惡意扮成小姑娘當眾牽我手又是誰罔顧禮義廉恥眾目睽睽之下要我背那時怎不見你說規矩」
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這話誰說出來他都信,就從這小子嘴裏出來,他信鬼都不會信他
惡行與黑料被如此細數,換成常人早不自在了,偏偏夙嘉那臉皮比城牆還厚。
面對楚胤的質問,他高傲地揚起下巴,說「那你也應了我的啊,你是我先生,比我年長,自然是要寵我疼我的,你我之間原就不需得什麼禮義廉恥。」
「你」楚胤覺得腦仁兒疼,腦髓疼,腦子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喊疼。
他有點不太明白,自己教的學生也不止他這一個,怎麼就他是特立獨行的。
誰規定先生就要寵學生的還不需廉恥
想着,夙嘉就又說了「現在不一樣了,我比前年去年,甚至比上回都長大了不少,換言之,我是大男人了,即便你是我先生,也不能跟我走得如此近,萬一讓人誤會什麼就不好了。」
「誤會」楚胤氣得腦子難得沒有馬上轉過來。
夙嘉煞有其事地點頭。
「大賢民風開放,先生該知道的,我堂堂端王府世子爺,自然不能給我父王臉上抹黑不是所以,你懂的。」
雖然他幾乎每天都在干給他父皇臉上抹黑的事。
我懂個屁
加上這回,這剛好是楚胤因為夙嘉第十次在心裏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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