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喜貴出言示意,一個勁兒使眼色。
夙珝豈是那看人臉色的,俊臉一沉,當即拂袖轉身走人。
「本王乏了,你且轉告皇后,不必經得本王,若要接人,直接去王府接就是了。」
說完,人已走出丈遠,同行小太監趕緊上前為其撐傘。
他一走,冉凌珏等人自不會留。
喜貴瞧了瞧那漸漸走遠俊朗身姿,心下無奈,將那小太監虛扶起來,笑了笑。
「王爺風寒未愈,近日又有些上火,方才的那些話大可不必原話轉述。」
周全心領神會,恭敬地沖他行了一禮,「是,奴才省得。」
目送周全遠去,喜貴方回身去追那一提「六公主」三個字就變臉的人。
「昭王真這麼說」
御花園聽雨亭內,秦婉如在收到周全的回報後有些愕然。
「是,」周全道,「王爺說娘娘若是想接六公主回來,不必經過他,直接去王府接人便是。」
在宮裏當差的,除少數外,全都是人精。
即使喜貴方才不特意叮囑,周全也不會將話就那麼如實轉達。
兩方都是惹不得的人,若經他口中轉述出什麼事來,他不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一個小奴才罷了,不若如此,屆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婉如自是不可能去揣測一個奴才的想法,擺了擺手後便讓人退下了。
然看着亭外湖面的漣漪,秦婉如卻有些想不明白。
前些天林嬤嬤去昭王府,那昭王不僅處處護着那丫頭,還任由那丫頭給她的人擺臉子,甚至讓她將那野丫頭的住所定好了再親自去接人。
她會讓人去問,實則就是想探探昭王的態度。
若昭王不來御花園,但開口卻會問她是否將那丫頭的住所定好了。
那麼等那丫頭回來,她自有一套法子「招待」。
然事實卻是昭王半句都未曾提及那丫頭,這
難道真如她與皇上所想,淑妃託夢是假,藉此謀劃才是真
所以,那野丫頭不過是昭王工具,那麼,昭王到底想藉此謀劃什麼
想想無果,秦婉如起身走出聽雨廳,「擺駕昭王府,接六公主回宮。」
這邊。
申時三刻,白茯熬好藥端到屋來。
見自家主子還是她走時那個姿勢,便將藥碗放下來到床前,掛起床帳喊了幾聲。
雪姝渾渾沌沌,緩緩睜開酸疼的眼扭頭,「白茯」
白茯聽她聲音啞得這麼厲害,便道「快別說話了,來,藥好了,起來吃藥。」
說着,坐下將雪姝半摟着扶起來。
雪姝咳了咳,順着白茯的力道起來靠坐在床頭。
白茯端藥過來,小心仔細地吹了吹,「先前睡了兩日也不見公主你有什麼症狀,沒想到現在醒了鬧得這麼嚴重。」
也不怪白茯奇怪,畢竟哪有突發風寒一來就睡了整整兩天,而且叫都叫不醒的。
突發風寒這話是喜貴跟白茯說的,他也跟白茯說已經請太醫來看過了,睡兩日就行了。
但白茯心裏對這話始終半信半疑的,她從來沒見過得了風寒的人只要睡兩天就好了。
雪姝笑了笑,對白茯的話不置一詞。
若非她本身便是死過一次又重新活過來的人,她對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然在經歷了與那人對換身子身份,如今又換了回來了後,她已深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道理。
以後便是再見到更怪異的事,她應該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白茯仔細地餵雪姝喝完藥,放下藥碗準備扶人躺下,這時聽到門外的小丫鬟喊「喜貴公公好」的聲音。
雪姝亦循聲往外間方向看去,隨後就見堆着笑的喜貴進屋。
「喜貴公公,」雪姝掀開被子要下來。
「公主快別動,」喜貴趕緊制止她的動作,「方才聽人說公主醒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
說話間,喜貴已重新將這真正的六公主打量了一遍。
第40章 態度,本王豈不要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