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怎麼,不行嗎」
月婷「娘娘不是昨日才囑咐過您最近些日子不要出去麼上次畫的事還沒完,萬一您出去」
夙錦兒眉頭緊皺很是不耐,「哪有那麼多萬一,我就只是去看看,又不對她做什麼,有什麼可擔心的」
當她傻嗎
那賤人被皇叔公接到王府住了這麼幾天,回來又帶了王府的東西,擺明了有皇叔公撐着。
如今搬去長禧宮,正是那賤人春風得意的時候,她便是再看不順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什麼。
她就是想去看看,皇叔公是怎麼個待她好法
月婷見她主意已定,無方只好順她的意。
而這邊,雪姝在下了車輦後便在白茯的攙扶下跟着秦婉如來到了長禧宮。
因着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所以在抵達長禧宮之前雪姝對於自己今後的住處並不明確,能確定的便是肯定不可能再把她帶回元姝苑。
前兩天她以昭王的身份當着朝廷大臣的面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後來又用他的身份說出了讓皇后親自來接她這種話。
是個人都會覺得她背後有昭王撐腰,如果這種情況下秦婉如跟她那皇帝爹自然不可能把她送回元姝苑。
不過,雪姝還是有些意外的。
沒想到她去昭王府這一遭,竟然讓秦婉如跟她那皇帝爹直接打破了歷來的規矩。
讓她這個既沒舉行過及笄禮又沒封號,甚至連母妃都沒的公主單獨住一處宮殿,就是不知道這長禧宮能容她住多久。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管她能住多久。
儘管已經跟那人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眼下的形勢對她來說卻是好的,那她自然得好好「珍惜」這段能住在長禧宮的日子。
從長禧宮大門入,經前庭徑直來到長禧宮大廳。
秦婉如落座於上位,宮女拿來乾淨的方巾,由林嬤嬤服侍着給秦婉如擦身上濺落的雨水,而雪姝這邊也有人拿了巾子過來。
只是沒等白茯將她家主子肩頭上的水擦乾,便聽秦婉如道「你過來。」
雪姝讓白茯停了手,一邊咳着一邊走到秦婉如面前。
秦婉如靠坐在椅子上,用她那雙細長的眼睛再次將雪姝打量了個遍,之後才道「今日起,你起居便在這,皇上近日抽不開身,封號的事,待過些日子再說。」
封號
雪姝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緊接着就聽秦婉如說「這是陳嬤嬤。」
說罷,那個雪姝不識得的嬤嬤便上前一步沖雪姝行禮。
秦婉如說「以後由她來照顧你的起居,另外本宮看你身邊也沒什麼人,給你這宮裏配了幾個供使喚的,你若有事,吩咐下去就行了。」
她的語氣可謂平淡至極,甚至都可以用冷淡來形容了。
雪姝自然知道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跟她這些的,無非就是礙於那人的身份不敢把她怎麼樣,心裏憋得慌麼
那你就憋着吧,最好憋死
如是想着,雪姝故意笑得明媚,「是,兒臣在此謝過母后,母后辛苦了。」
聲音雖啞,但臉上表情卻顯得輕快明朗,跟剛才在王府才出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於是,秦婉如將她之前的表現當成她是捨不得離開昭王府,頓時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下不得。
其臉色一黑,眼看着要發作點什麼,這時屋外進來一小太監,「啟稟娘娘,皇上在承乾宮等您。」
秦婉如眉頭一蹙。
這都快晚膳時間了,這時候讓她去承乾宮
「知道了,」秦婉如冷冷的道,心裏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再看面前站着的一臉天真的人,怎麼看怎麼不得勁兒,直接黑着一張臉什麼也沒說就起身往外走。
雪姝卻是一臉笑,將人送到門邊後朝她的背影福了福身,扯着嗓子喊「恭送母后,母后慢走」
都喊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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