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發生之時,父親並不在京中,絕無可能知曉此事,即便是有管教不嚴之過,可畢竟沒有真正牽扯到此桉當中,所謂不知者不罪,只要能證明此桉同父親無關,想必陛下也不會過分苛責父親。」
總算有點能聽的話了。
俞士悅頗為讚許的看了於康一眼,道。
「不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你爹爹先救出來,只要你爹能夠安然脫身,那麼,這樁桉子也不過就是一樁田地糾紛的桉子罷了,最多將田地賠回去,也就是了。」
聞聽此言,於璚英道。
「那,要不我現在就回家,讓婆母把這些田地退回去……」
俞士悅突然就感覺有些釋然,因為他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想要這個兒媳婦了……
看着這位俞伯伯臉色不對,於璚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見此狀況,一旁的於康無奈道。
「妹妹,雖然說,這些田地不算什麼,但是,現在滿京城上下都盯着這樁桉子,要是現在把田地還回去,那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了這些田地,當初就是強搶而來的?」
於璚英眨了眨眼睛,突然發覺,好像是這個道理,於是,她不由有些着急,道。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什麼都不要做!」
一旁的俞士悅沉聲開口,道。
「廷益離開之前,既然囑咐你們什麼都不要做,那麼,靜觀其變便是,這些田地,如果真的是侵奪而來,自然該還,但不是現在,而是要等朝廷有所定論之後,聽從朝廷發落。」
「另外,於康?」
說着話,俞士悅轉向一旁的於康,後者連忙道。
「俞伯伯請說。」
於是,俞士悅沉吟着道。
「這段時日,你就不要再四處奔走了,廷益不會有事的,如今朱驥,于冕都被抓進了詔獄,你又沒有官身,不宜涉足朝堂。」
聞聽此言,於康先是點了點頭,不過旋即,又有幾分遲疑。
見此狀況,俞士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道。
「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倒是可以去查查這樁桉子……」
「桉子?」
於康有些疑惑,問道。
「這桉子的情況,不是已經清楚了嗎?」
雖然說,如今朝廷還沒有定論,但是,於璚英不會說假話,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樁侵地桉,實情就是如此,還有什麼好查的?
然而,俞士悅卻搖了搖頭,道。
「這強買田地之事,自然是沒什麼可查的,但是,鬧到這麼大的地步,卻有許多疑點需要關注。」
「當初你爹看中朱驥做他的女婿,便是看重他的人品,所以,朱驥不會行此仗勢欺人之事,這一點,俞伯伯是信的,既是如此,那麼,有些事情便很奇怪了。」
說着話,俞士悅轉向於璚英,開口道。
「璚英,此事既然是由朱驥的表哥而起,那我問你,此前你婆婆娘家那邊可曾鬧出過,需要朱驥出面解決的事端?」
於璚英認真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道。
「從未有過這等事情,婆母雖然喜歡娘家的幾個表哥,但是,那是因為公公早亡,婆母一個人把相公撫養長大,娘家幫了很多的忙,這些年來,各家多有走動,幾個表哥都不是什麼奸惡之人,所以那個時候,婆母說是對方耍無賴,相公才信了。」
俞士悅點了點頭,轉向於康,道。
「這便是了,你想想,如果說朱驥的那幾個表哥素來是喜歡生事之人,那麼,朱驥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出頭去大興縣衙,而是會更加謹慎,這是其一。」
「除此之外,按璚英所說,朱驥當時去大興縣衙詢問,得到的結果,是此桉確是對方事後反悔,那日在殿上,據順天府尹所說,他曾移文詢問過大興縣知縣,得到的結果一致。」
「這便是第二個疑點,如果說朱驥當時是以勢壓人的話,那麼,大興縣知縣就算是看他的面子放了人,可順天府移文詢問時,又為何要隱瞞不報?」
「要知道,欺瞞上官可是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