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後,張二爺的心情就一直不怎麼好。
如今,再次看見徐有貞這個混蛋,又聽着朱鑒在旁邊因為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停的賣關子,心中自然是早就沒了耐心,道。
「朱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就是去江西賑個災嗎?不管是何文淵,還是別的什麼人,去了又有什麼妨事?朱大人莫不是閒了,若是如此的話,張某的軍府,還有一大堆事等着處置呢,怕是,恕不能奉陪。」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十分不客氣,隱隱之間,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惹得朱鑒一頭霧水。
不是,這張輗有病吧?
誰招他了?
朱鑒的臉色一時變得難看之極,道。
「張都督,你請自重,若非你我都是力保太子殿下,共同維護太上皇之人,你以為朱某願意來你這英國公府嗎?」
「呵,這麼說來,倒是我英國公府,容不下朱大人和徐學士這兩尊大佛了,既是如此,慢走不送!」
和素來能控制住情緒的朱儀不一樣,張二爺想來愛憎分明,此刻看着一旁的徐有貞,越看越不順眼,於是,連帶着朱鑒一起罵了,眼瞧着,這就要端茶送客。
見此狀況,朱儀連忙出來打圓場,道。
「二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朱大人和朝中的那些詭詐之徒,豈是同一種人,你忘了太上皇之前,如何交代你我的嗎?」
說着,朱儀又轉向朱鑒,開口道。
「朱大人息怒,近些日子,二爺整飭軍府,中間頗遇到了不少刁難之人,所以心情有些不佳,一時口不擇言,還請朱大人見諒。」
眼瞧着這位國公爺親自出面說和,再加上,今天他過來,確實有事情要辦,朱鑒勉強按下心中的怒意,但是,也依舊冷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說到底,他也是有尊嚴的,剛剛張輗話都說到那個份上的,他要是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豈不是顏面掃地?
見此狀況,朱儀苦笑一聲,重新看向張輗,道。
「二爺,我知道,你剛剛是一時情急,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如此說話,對吧?你我如今都身在朝局當中,說話豈能如此任性?」
這話一出,張輗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隨後,他看着朱鑒,不情不願的拱了拱手,道。
「朱大人見諒,是張某剛剛說錯了話,還請朱大人勿怪,不過,近些日子,軍府當中的確事務繁忙,朱大人要是有什麼話,還請直說,張某一介粗人,聽不懂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這話的口氣,仍是十分生硬,明顯只是礙於朱儀的面子,所以不得不如此而已。
但是,能有這樣的表示,也算是給了朱鑒一個台階下,說到底,對於朱鑒來說,現下他並不想和張輗翻臉,因此,哪怕知道張輗是在敷衍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冷冷的看了張輗一眼,朱鑒努力起身就走的衝動,道。
「話說起來也很簡單,這個何文淵,是天子的人,他此番出京賑災,回京之後必受拔擢,如今王翱調任兵部尚書,那麼,內閣便空缺出了一個位置,何文淵若是進入到內閣當中,不論是對太上皇,還是對太子殿下,都絕非好事,所以,絕不能讓他接下此次差事。」
這話說完,張輗倒是重視起了幾分,看了一眼旁邊的朱儀,於是,沉吟片刻,朱儀開口,道。
「朱大人所說,確有道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朱大人解惑。」
「其一,這何文淵是天子的人,這個消息,從何而來?我和二爺對朝局也略有了解,雖說,這吏部如今是王文執掌,可之前的時候,卻從未看到,何文淵和王文一樣,對天子有歸附之心……」
「其二,即便消息屬實,說句不好聽的,如今天子在朝中的親信不少,多一個何文淵又能如何?」
說着話,朱儀似乎是怕朱鑒誤會,又道。
「朱大人,倒不是我怕什麼,而是,就像你說的,這朝堂上,三品大員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沒了何文淵,還會有下一個……」
話至此處,朱儀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某人,很快,又重新看向朱鑒,道。
「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賑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