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救了下來,更逼出了刺客,查出了胡充華
若無李承志,還真就有可能讓胡充華第二次的奸計得逞。又恰逢高氏風雨飄搖之際,十之八九,他高肇就會落個一蹶不振。
而之後當眾戳破胡氏奸計,逼的皇帝不得不早下決斷,以堵悠悠之口,更是如神來之筆。
不然他高肇那會如此時這般得意,絕對還在府中圈着呢
憶及之前的那句稍安勿燥,又想到剛剛的那句否極泰來,高肇止不住的發顫,比從王顯口中聽到竟能位極人臣時還要興奮。
原來李承志早有定計,且早料到諸般結果,所以才會勸戒自己稍安勿燥?
位極人臣算什麼,能長久才是本事。
但有了李承志襄助,還用的着怕麼?
真如皇后所言:真是天佑高氏,竟降下了李承志這般人物!
好一陣,高肇才平緩下來,疑聲道:「這般忤逆陛下,陛下就未罰他?」
「怎可能不罰?」
高英黯然道:「若不是因故救了那賤婢,陛下早就將他降成了吏。便是最後,依舊罰他降了一級何等的讓人心寒?」
李承志有這麼多的功勞傍身,這官卻越做越小,確實讓人心寒。
但方才見他時,並無見有半絲憤慨,很是風輕雲淡,想來是早有預料。
罷了,這等人物行事,又豈是常人可以揣摩?只能儘量補償予他高肇當即就想到了置於內城的那套老宅
心裏思忖着,聽殿門忽開,高文君快步進來,肅聲道:「王中尉來了,但也不進殿,只說是要等叔父」
哪有臣子到了皇后宮中不入殿覲見的道理?這顯是身負皇命,來問高肇個準話了
本是還要交待皇后一些體己話,但顯然是來不及了。高肇微一沉吟,又朝着皇后一拱,眼神幽涼,語氣悠長:
「那臣就先告退了,也請殿下勿要憂慮,持身以正即可其餘諸般,皆有臣在!」
這是怕皇后尋胡充華報仇。
報仇是暫時不可能報仇的,三娘怕是已勸了孤上百遍了。
至於憂慮以前倒是有,但自前**急了李承志,聽他獻計之後,孤還有何可憂慮的?
他那番話是何等的一針見血:
不就是兒子麼,胡氏生得,你高英為何生不得
雖說生子生女未有定數,但至少也有一半的機會,為何不搏一搏事在人為罷了!
這些話,讓高英何等的振奮?
皇后微微一笑:「叔父放心」
說着一頓,又附在高肇耳邊一陣低語。
事在人為?
李承志最喜這一句
但他難道就沒想過長幼有序的道理?便是皇后有幸誕下皇子,也已然遲了一步
嗯,不對李承志說:為何不搏一搏?
再聯想到就像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司徒之職,及即將就要掌於手中的兵馬大權,高肇只覺心如擂鼓,遍體生寒。
難不成,李承志連這一步都料到了?
見他雙目狂突,額上青筋隱現,高英很是不解:剛還躊躇滿志,滿面紅光,怎突然間就驚懼了起來?
「叔父?」
「哦哦臣在!」
高肇悚然一驚,才覺冷汗滿面。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又低聲道:「陛下怕是等急了,臣就先告退了」
不等皇后出聲,他轉身就走,生怕追問他什麼一般
叔父好生奇怪?
王顯還真就是來替皇帝問個准信的。但未等他張口,高肇就遠遠的朝着他一拱:「還要勞世榮兄,替高某謝過聖恩!」
這是應了?
但為何不見他面上有半絲喜色,反而甚是凝重?
與府中剛聞喜訊之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王顯心思微動,疑聲道:「首文不去面聖?」
被高英的幾句話駭的頭皮發麻,只覺心中一片空白,等見了皇帝,怕是連正常的奏對都應付不來,高肇哪裏敢去見元恪?
「陛下未召,自是不敢冒然打擾」
可能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