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有此時這一幕,因為瞞誰都瞞不過李韶,等過兩知道這遺部是自西海而來時,他就能猜出是個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挑明,還能多份助力,更能幫李承志出謀劃策,遮掩一二。
李松瞬間明悟,噗通往下一跪:「皆是仆擅作主張,才有今日之禍」
擅作主張?
李韶先是一愣,隨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應是李松也如自己一般,以為李承志一昧愚忠,恨不得拿族人性命保元氏江山,惶恐驚懼之餘,憤而逼宮
哈哈!
李韶雙掌一擊,大聲贊道:「逼的好!」
李始賢連連點着頭,捋着鬍鬚好不得意,好似深以為然。李承志卻氣的肺都要炸了。
好個鳥毛?
罷了事已至此,陡之奈何?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故而,可請世伯助我?」
如何助?
李韶稍一思索,便知李承志的目的。
這遺部之底細,就如懸在頭頂的一把刀,遲早都會落下來。
但遲一日不如早一日,所以李承志才會急於與叛軍速戰速決,以盡歸回歸朝堂,或穩定局勢,或拉攏盟友,或隔絕消息。
包括為何要讓李始賢遷升沃野,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我共出一脈,同氣連枝,便是無你今日吐肝露膽,該相助之時,我依舊會不遺餘力」
李韶沉吟道:「就是不知,你陳兵予陰山之北,意欲何為?」
我要告訴你實話,說要造反,怕是你都不敢信?
李承志暗暗一嘆:「起先只是迫不待已,而如今,只是想留一條後路罷了」
後路麼?
確實該留。
時值如今,就連李韶也隱隱有了一絲直覺:這天下,怕是會越來越亂
「遺部兵力幾何?」
「就只六千!」
遁走河西時,應該就有四千,這一年來才只增了兩千,沒多多少麼?
想用這點兵力逐鹿天下,無異於笑話,看來李承志真的只是為了留後路。
李韶又問道:「民戶幾何?」
「新近俘獲諸多胡民,大致有兩萬帳。」
李承志回的含含糊糊,並未提自發配往河西諸軍的罪戶中偷出的那萬餘戶,更沒提李松將杜侖部丁壯殺了個七七八八。
「且看元氏,自道武帝立國之初,至今一百二十餘載,歷代帝王嘔心瀝血,殫精竭慮,都未使元部歸漢,可見何其艱難?故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定要慎重待之」
李韶稍稍一頓,模稜兩可的說道:「此番征討,必有從逆之民,事後定會充軍。不如到時你我各自上書,請奏予朝廷,盡皆配予遺部以鎮邊」
哈哈,想到一塊去了?
但何需這般麻煩,只需故伎重演,偷就是了
李承志起身,深深一拜:「謝過世伯提點,晚輩銘記於心!」
若只是提點,何需行這般大禮?
李韶心知肚明。
跟着造反談不上,就靠李承志那點兵,比笑話還像笑話。
倒非不願,而是李韶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以元恪逼反元禧、冤殺隴西李氏諸多子弟、親族,打壓李氏近十年等行徑,但凡有些許機會,李韶早反了。
但部曲早已被逼的散盡,族中子弟人才凋零,便是反了,也是為別人做嫁衣,何苦來哉?
故而留條後路不失為上策,但有萬一,也不至於舉族盡滅
思量一番,李韶又道:「可要我予刁整、酈道元曉說厲害?」
意思是讓那兩位儘量歸心,莫要掣肘於李承志。
李承志輕輕搖着頭:「多謝世叔好意,等過了明日,再請世叔分說也不遲!」
他有絕對的信心,明日能震的手下這一幫軍漢目瞪口呆,渾身戰粟。
包括李韶
子不語怪力亂神。
本意是指儒家弟子應遵從人道,對鬼神之說避而遠之。但李承志的嘴裏,就成了:聖人都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