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上去。」
…………
跟隨眾人來到一座大宅門前,剛才那些人全都走了進去。
此時大門緊閉,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連公子,你可有什麼想法?」清虛老道問了一句。
得知連英有過奇遇,服食過朱果,而且又練就純陽爆裂奇功。
加上前兩次獨自一人遇到鬼打牆還能毫髮無損,全身而退,他不免心中有些猜想,對連英難免高看幾分。
連英沒有回答,只是眉頭緊鎖,臉色有些凝重。
一路走來,這大宅子地處偏僻。
周圍樹木林立,夜風吹的簌簌作響,黑色陰影印在地面,張牙舞爪,鬼影重重。
枝頭上停着幾隻烏鴉,黑眼珠骨碌碌直轉着,盯着幾人。
這大宅有些破舊,上面爬滿了枯藤,幾個白色的燈籠掉在地上亂成一片。
天空變得更加陰沉,沒有了火光,只有隱隱中的一絲灰色。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灰黑兩色的水墨山水畫之中。
氣氛一時間變得怪異了起來,沒有一人說話,靜的可怕。
卻突然,陳念打破了寂靜。
他說道:「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劉興呢?」
「我哥不是一直在我後面嗎?剛才我還跟他說話了。」劉明一愣。
因為害怕,所以他時不時就跟劉興說上幾句話壯膽,怎麼可能不在?
「你跟他說過話?」陳念顫抖,仿佛受到了驚嚇,兩股顫顫之間拉遠了跟劉明的距離,靠在了連英跟清虛老道身邊。
「是啊!我剛才還跟我哥說……」劉明臉色瞬間刷白,他發現身前這幾人的眼神都變的詭異起來。
「我剛才真的跟我哥哥說話了……」劉明牙齒打顫,聲音顫抖。
這一刻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只是他剛才確實有跟哥哥說過話。
如果跟在身後的不是哥哥,那又會是誰?
一股涼意直衝腦門,劉明顫抖着身子,僵硬的轉過頭去。
在他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個身穿白布麻衣的男人。
只是這男人一直低着頭,凌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頰,看不清面龐,整個人毫無生機。
這人,確實不是劉興。
「不能看!!!」
清虛老道大喝一聲,猛然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抓在劉明的肩頭。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射出一道金光,這是一張沾了血的符紙。
嗤!
一聲輕響,那垂手男人消失不見,符紙也在半空中炸裂。
歷練值+100。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在符紙射中鬼物之前,他的手已經當先搭在了劉明的肩膀上。
劉明周身空間突然扭曲,被拉了進去。
連英也發現了劉興不對勁,但卻來不及出手,因為陳念同樣也有古怪。
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刻,陳念面目扭曲,竟是化作一隻厲鬼撲了上來。
連英運起內力一拳將其轟散,回身之時,劉興劉明兩兄弟已經消失不見。
「有古怪!」清虛老道沉吟。
他們都有給過護身符,為何還會悄無聲息的着了道,並且都不曾發現。
清虛老道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恐怕他們從一開始就死了……」連英冷聲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一直都跟死人待在一起?」清虛老道臉色變了又變。
跟在身邊的一直都是死人,他之前還跟他們有說有笑,還當着他們的面吃肉喝酒一點提防都沒有。
他越想越是驚心,敢情之前一直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那兩個鬼物竟然能無視符紙,雖然只是遮掩陽氣的符紙,但那都沾染了他的血,對鬼物必然有效。
那鬼物顯然不簡單,就連沾了血的符紙都起不到效果,恐怕已經超出了他能對付的範疇。
這種情況下都沒死,簡直是撞大運了。
「連公子,這鬼物手段之狡詐,實力之怪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