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過來。」
「月攘道長?」葉秋荻抬起頭,有些疑惑。
蘇幕遮苦笑:「月攘(盜)一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長能有幾個,自然是郭公子師叔,偷雞聖手老叫化咯。」
「月攘一雞」語出儒家典籍《孟子·滕文公下》,蘇幕遮曾用來譏諷老叫化偷雞為明知故犯,卻不想老叫化不以為恥,反而用來作為自己的道號了。
葉秋荻做起身子,整了整衣服:「教唆你偷吾雞內金那個?」
「嘿嘿,不錯,正是老叫化。」閣樓外響起老叫化的聲音,由遠及近,「小丫頭還記着老叫化?當真是三生有幸。」
「幸」字剛落,閣樓木窗被推開。卷着風雪,一身愈加破爛的道袍,背上馱幾個油的發黑包袱的老道士鑽了進來。
蘇幕遮無奈:「你這老狗,總是放着正經路不走,偏走邪門歪道。」
老叫化回答與前時如出一轍:「老叫化平時吃了上頓沒下頓,力氣自然要攢着點使了。」
說罷將窗戶關住,轉身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舒了一口氣,似外頭有人追殺他一般。
暖閣內,漱玉尚未來得及點燈,但在雪映照下格外明亮。
老叫化見蘇幕遮躺在軟榻上,葉秋荻坐在旁邊,微鼓的兩眼頓時露出一絲戲謔目光:「呦,老叫化是不是打擾你們了?罪過,罪過。」他雙手合十,做出一和尚唱「阿彌陀佛」的手勢。
「知道了還不趕快出去!」蘇幕遮一點也不客氣。
老叫化一笑:「既然已經打擾了,還出去作甚?」
這時,閣樓門本被推了開來,漱玉領着侍女魚貫而入,將火盆、蠟燭一一點上,又將三碗煮好的桂花醪糟盛上來,讓蘇幕遮暖暖身子。
老叫化毫不客氣,不等漱玉端過來,伸手便搶過一碗,也不怕燙,囫圇的幾口吞了。
葉秋荻接過一碗,正要遞給蘇幕遮,剩下的一碗卻被老叫化眼疾手快的又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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