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
這一天，他感覺桃花林外有人。
應該是小雨來了。
這次沒有等小雨進來，而是他主動邁步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位少女拿着木劍，帶着笑意走在桃林之中。
依然是藍白色的仙裙，依然簡單綁着頭髮。
仿佛跟三十年前來時，一模一樣。
這裝扮江瀾不討厭。
「嗯？」小雨看到突然出現的江瀾，有些意外：
「師弟打算下山了？」
「師姐為什麼會有這般想法？」等小雨來到身邊，江瀾才轉身往裏面走去。
兩人並肩而行。
進去的時候，小雨把木劍遞給江瀾。
「正常情況下，都是我到了，師弟才出來。
這次師弟在這等我。
應該是有事提前結束了修煉日子。」小雨問着江瀾。
以前她不可能隨意來第九峰。
那時候一等就是三十年。
如果她還是在山下等，五十年，也差不多了吧。
所以，師弟應該是閉關結束。
只是，她並沒有看到江瀾身上有修為變化。
江瀾點點頭，沒有絲毫隱瞞：
「嗯，閉關結束了，打算外出歷練。」
在看到小雨時，他就發現了。
小雨已經返虛初期，但是故意顯示元神圓滿。
是為了給我減少壓力嗎？江瀾心裏自語。
以前不管是敖師姐狀態還是小雨狀態，都不會隱藏修為。
「外出歷練？」小雨看着江瀾有些不解。
她或多或少了解過江瀾。
這兩百年，江瀾根本沒外出過。
別說外出了，連出第九峰的次數都少的可憐，最經常外出還是跟她在客棧幫忙的那些日子。
現在突然要外出歷練了，確實讓她有些意外。
「修煉兩百年了，想外出走一走。」江瀾回答。
小雨低眉，她有些在意。
是因為她來的太經常的緣故嗎？
「我儘量在師姐下次過來的時候回來。」江瀾補充了一句。
「哦。」小雨點頭。
原來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到了院子，小雨就幫江瀾給植物蛋澆靈液：
「師弟外出，那植物蛋跟幽夜花不是沒人照看了？」
這是寵物，跟花叢不一樣。
「它們生命力頑強。」江瀾道。
小雨沒說什麼，她有空偷偷來澆就好。
頓了下，她好奇道：
「師弟還記得客棧會掉的杯子嗎?
那要怎麼佈置出來？」
聽到這個問題，江瀾思考了下。
隨後搖了搖頭：
「陣法無法模擬出來，或者說核心不是陣法。
師姐想試着用那種方法修煉？」
大概是想玩吧，江瀾心裏想着。
果然還沒成年。
這般想着江瀾就打算用真眼看一下小雨。
看看及笄之年的小雨背後，到底是成年的敖龍雨，還是小女孩模樣的小雨。
無妄真眼運轉。
江瀾感覺看破了一切偽裝。
比如小雨偽裝的修為，比如人形狀態的小雨。
果然偽裝開始破除。
接着看到了小雨的真正樣貌。
「.....」
一條白龍。
這真眼，不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