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個身形魁梧的黑面武將打馬來到陣前。
恭恭敬敬朝王離施了一禮,黑面武將朗聲道:「末將樊沖願擒下此僚交由將軍發落」
王離聞言,看了看樊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的大名我曾聽說過,算起來,你在北疆也已經待了有七八年了吧」
「好,只要你能將鍾離昧給我抓回來,我立馬上奏朝廷,為你請功,除此之外,我還要安排人馬護送,讓你風風光光回鄉省親。」
樊沖聽了這話,當即朝王離再施一禮道:「末將樊沖何德何能,能受將軍如此器重,此戰若不能擒了鍾離昧,我願提頭來見」
王離聽罷,點了點頭道:「去吧,小心」
樊沖聞言,不再多說,提着兩把銅鐧,催着一匹壯碩棗馬衝出了陣外。
楚軍陣前的鐘離昧見秦軍終於有人出來應戰,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餵無膽鼠輩,磨蹭了這麼久才出來,是不是被你大爺我給打慫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棄暗投明,降了霸王得了,要不然一會兒我這大刀把你腦袋給砍下來,你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樊沖聞言,冷冷一笑道:「什麼人也敢拿把刀出來耍,你爺爺我習武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和稀泥玩呢,既然你這麼急着下黃泉見閻王,那樊某就送你一程」
話剛說完,樊沖便暴喝一聲,圓睜着虎目,高舉兩把銅鐧衝殺過去。
鍾離昧見狀,一夾馬肚子,也提着大刀迎了上來。
刀鐧頻頻相交,頓時火花四射,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由於兩員武將皆使的短兵器,因此,每次都得與對方近距離接觸。
正因為如此,那兵器相撞時的巨大力道比之使用長兵器更加猛烈。
加之此時正值夏季,雖有細雨,但天氣依然有些悶熱。
因此,當兩人戰了幾個回合之後,皆面色赤紅,大汗淋漓。
不過,兩軍陣中的戰鼓皆擂得震天作響,根本容不得二人有半刻停歇。
終於,樊沖逮着一個空檔,趁着鍾離昧回刀之際,左手的銅鐧向對方的右腹處抽將過去。
鍾離昧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他畢竟是員久經征戰的老將,因此,面對這一情形時,直接將身體向側後方一仰,便順勢抱住了馬肚子,堪堪躲開了這刁鑽的一擊。
樊沖見此情形,手裏的攻勢變得更加迅猛凌厲,直逼得鍾離昧連連躲閃。
不過,一直躲閃,終歸不妙,那樣難免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果然,樊沖很快便又抓住了機會,趁着鍾離昧低頭躲閃自己的一記橫掃之際,另一把銅鐧直接拍在了對方的左肩之上。
鍾離昧中招之下,不由得一陣吃痛。
樊沖見狀,攻勢愈發凌厲刁鑽,很快,便又讓對方的左腿挨了一記重擊。
鍾離昧本是項羽帳下除了龍且之外的另一員大將,哪裏吃過這樣的虧。
大惱之下,也使出了不要命的拼殺招式,將自己的命門暴露給對方的同時,手中的大刀招招直取樊沖的要害之處。
這樣一種打法,頓時讓樊沖感覺到了壓力,招式也變得有些變形。
正當他躲避一記攔腰斬的時候,未曾想對方直接變換了招式,原本向左的斬招變成了向下的劈招。
樊沖的左腿頓時中招,頃刻間血流如注。
不得不說,這樊沖果然是位久經沙場的老兵,這樣的傷只是讓他身形滯了滯,連哼都沒哼一聲。
下一刻,樊沖手中的銅鐧又瘋狂向對方抽了過去。
不過,畢竟傷口太深,很快他的左腿之上便完全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有些萎頓。
俗話說,趁其病要其命,鍾離昧這樣的老手自然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手中的招式頓時變得更加狠辣凌厲,招招有意無意地往那條受傷的腿上招呼過去。
樊沖的窘境王離自然也看在眼裏,不過,身上肩負着大秦的生死存亡,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他只能拖延時間。
而拖延時間的代價,便是戰